“大哥,咱们后会有期!”
萧寒向着耶律大宝抱了抱拳,拨转马头向着后方而去,他要与何云汇合了。
耶律大宝同样回礼,眼神复杂地目送萧寒离开。
“走吧,收好石敬塘的人头,咱们也该回中京了。”
耶律晟一死,萧寒也走了,耶律大宝也不打算回定边城了。
有了石敬塘的人头,他总算是能有一个交代,最重要的是,萧寒答应岁币会直接输送到边境,其中银钱会转化为粮草,提前运输到定边城。
掌控了这条重要的粮草运输线,耶律大宝相信,哪怕是耶律洪元知道自己在耶律晟的死亡上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一切,还得将打完最后一仗再说。
待耶律大宝等人走远后,萧寒从怀中摸出响箭,向着天空一射。
尖锐的响声传的很远,早已经按捺不住的燕州守备军浩浩荡荡地杀向北方。
只是他们到赶到响箭位置之后,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想象中的凶恶敌人,而是早就散成一片的左路军军卒。
这些人在发现萧寒还有耶律大宝竟然都离开后,彻底大乱,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军士们开始四散奔逃,似乎知道跑慢了的下场。
“将军,这还打个屁啊,对面都是一群什么货色啊,农夫,牧民?也亏耶律洪元能聚集起这么多人。”
“那就别追了,放他们离开吧,这等天气,这些人哪怕逃跑,估计也不太可能活着回到家乡。”
何云看着还在追杀敌人的燕州守备军士卒,向着副将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他不是弑杀之人,耶律晟那五千精锐皮室军他是一个都没有放过,但是对于这些左路军,何云真的不想造太多杀孽。
军令传递还需要一段时间,草原上的追上还在进行。
在四散奔逃的队伍中,萧寒这几百人很是显眼,很快被大军包围起来。
只是因副将认识萧寒,很快就将萧寒到来的消息汇报给何云。
“怎么,何大将军这是于心不忍了,想要放过这些牧民?”
“你还不是一样,真想要他们全部死了,干脆就早放一会儿响箭。”
萧寒默然,看着再次跑路的左路军,他的心里也有些感慨。
这些人从燕国各地被征调过来,然后随着耶律洪元从中京到西京,然后再从西京到定边城,如今又不知道去向何方。
“石敬塘死了?”
“死了,不仅他死了,就连燕州文官高层也差不多全军覆没。”
“什么,你小子不会疯了吧,将毛明才那些人也杀了。”
“不是我杀的,是有人自作主张,我也没想到毛明才那些人会这么蠢。”
说到这里,萧寒也很是郁闷,他真没有想到耶律江河这小子这么邪性,居然能把毛明才这些人一网打尽。
“唉,毛明才一死,燕州该怎么办,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朝廷要是再派来一位励精图治的刺史就麻烦了。”
朝廷派来一个废物,何云不怕,他怕的是新来的刺史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对南院大王府作战。
如今眼下局面,何云看得很是清楚,真正的矛盾已经转移到并州、西京那片,燕州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练兵,哪怕为此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
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真的消耗兵力与耶律洪元死磕。
“你小子倒是说话啊,你那些靠山在朝堂中的影响力不小,让他们好好操作一番,可别送来一位狠人,否则咱们哥俩的日子就难受了。”
“我有个屁的影响力,那帮老家伙什么时候真听过我的意见,要我说,干脆把毛明才弄回来!”
“那家伙没死,你还能把他们弄回来!”
何云心里一惊,看向萧寒的眼神带着审视。
他就早就听花娘说过当年的事情,萧寒在燕国的身份很不一般,父母都是燕国顶级权贵。
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与燕国藕断丝连。
“我说何将军,你可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好像犯人一样,不把毛明才弄回来也行,你倒是想一个办法出来。”
何云被萧寒问得有些尴尬,但是不放心地说道:“萧寒,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只是身份一定要摆正,你是大楚侯官,不是燕国贵族!”
萧寒心里腻歪的不行,懒得和何云废话,一把将装着耶律晟脑袋的锦盒扔到地上。
心里有气,萧寒的力道自然不可能小,锦盒一落地就碎成好几块,里面的人头也借着惯性向前滚动。
看着骨碌好远的人头,何云更尴尬了。
“我就是说说,你对大楚的忠心,我并不怀疑。”
“那你就就少说些废话,练兵之余,多陪陪花娘、何胜还有小玲儿母女,不要老揣测我,我就是想演戏,你觉得耶律洪元舍得那五千皮室军配合?”
“好了,我知晓了,回头让你花姨给你做些吃食消气,给我些面子,兄弟们都看着呢。”
“哼,你两个老婆都是我带回来,再敢怀疑我就带着她们跑路。”
何云的部将看着萧寒对着自己将军发脾气,一个个都暗自心惊,好家伙敢这么当面甩自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