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从马车上取下一个锦盒,锦盒之中包裹着的正是耶律晟的脑袋。
耶律江河不明所以,还是依言打开锦盒。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耶律江河的眼珠差点掉出来,用力在脸上掐了几把,耶律江河这才耶律江河这才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盒子里装的正是耶律晟的脑袋。
“萧......萧大人,您这是何意。”
耶律江河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发出的声音也是无比沙哑,他有些震惊地望着萧寒,还是不能相信萧寒居然杀了耶律晟。
耶律晟此人在军中虽然地位远不及他父亲耶律达虎,但也是耶律洪元身边的老人,算得上绝对心腹,此人就这么被萧寒杀了!
“江河,我知道你的任务是保护石敬塘,这也是大王的要求,但是如今耶律晟将军被燕州刺史石静塘蒙骗,遭受燕州守备军埋伏,已经身死,我以左路军元帅的名义请求你配合我拨乱反正。”
头脑简单还有些单纯的耶律江河,被萧寒颠倒黑白的话说的大脑都快宕机了。
这是得多么脸厚心黑,才能面不改色,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种话来。
没看到他还捧着耶律晟的脑袋嘛!
“江河,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要记住,在你身后,有我,而我的身后则是世子殿下。”
“可是,大王那里如何交代,我们没有实力与大王抗争的。”
眼见耶律江河语气变松,萧寒再次跨前一步,亲昵地搂住耶律江河的肩膀。
“江河,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和别人讲过,你想不想听。”
耶律江河下意识地点头,然后随即又猛然摇头。
“哈哈,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我在西京和大王一同进餐时,大王咳血了,不是因为干冷的咳血,而是大块发黑的血块!”
“三年,五年?还是七年,反正不会超过十年,想必大王就会......到时候,你想想坐在王府主位上的会是谁呢。”
“你现在还年轻,沉寂几年也算不上什么,有你父兄功劳在身,哪怕真出了问题,大王还能真杀了你不成,趁着世子殿下现在没有什么亲信人手,我劝你还是赶紧抓住机会,这么粗的大腿,换我一定抱得紧紧的。”
耶律江河是跑着离开的。
他内心的野心已经全部被萧寒恶魔般的蛊惑点燃,对于权势的渴望让他不顾一切跑到耶律大宝那里去表忠心。
他只是年轻,又不是真傻,萧寒说的有没有道理他自己能分得清。
凭他的本事,这辈子到头也就混一个千夫长,毕竟父兄是他靠山,也是他羁绊,如果做不成超越父兄的成绩,他注定被排斥在权力中心。
“扑通!”
耶律江河干脆地跪到耶律大宝面前,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不肯起来。
耶律大宝被耶律江河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得了失心疯,怎么就突然给自己跪下了。
“江河,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世子殿下,耶律江河愿意投靠于您,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此生绝不背叛。”
连续几个响头之后,耶律江河霍然起身,招呼前来的十几个兄弟,骑上战马便快速返回。
这一切发生的很是突然,耶律大宝还没有反应过来,耶律江河就已经走了。
再看看一旁含笑不语的萧寒,耶律大宝已经猜到,估计是这家伙将耶律江河蛊惑至此。
在耶律大宝一头雾水下,萧寒再次恭贺他获得一位绝对忠心的手下。
看着耶律江河等人远去,萧寒吩咐元忠一声,让大军继续准备作战。
石敬塘身死就在今晚!
待耶律江河回到来,石敬塘立刻出营迎接。
“江河,对面情况如何,我们是否能接战?”
“刺史大人,能战!世子殿下亲过来给您送战绩,无需担心,您只需要收好了就行。”
石敬塘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询问起耶律晟的情况,耶律江河只好推脱不知。
果然,石敬塘升起的雄心再次落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下令出击。
看着石敬塘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耶律江河不由再次感慨萧寒预料不差,这家伙果然不会一身犯险,好在萧寒早有安排。
“刺史大人,您随末将前往前军一看,就明白了世子大人的诚意了。”
“哦,是吗,咱们就略微向前看看,决不能靠得太近。”
石静塘随着耶律江河的骑马向前,来到前军,才看到向着他们冲来的五百左路军步卒。
这些人才靠近前军不远,就被远程弩箭射杀殆尽,剩余之人向着其他方向四散奔逃。
“对方就五百人?”
“怎么会,您看好了,之后还会有好多个五百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隔一刻钟就有乌古论元忠派出的五百人前来送死。
这些牧民慢慢地也知道自己的结局,除了极少数脑袋不灵光的家伙,大多数人只是象征性地向前冲锋一段,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石敬塘期待的酣畅淋漓的大战没有发生,局面变成了大楚军卒在战场上“逮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