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耶律洪元笑得很是开怀,却让萧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老小子到底想干嘛,不是准备牺牲一些炮灰就撤退吗,怎么如今看这架势又准备与西夏人好好打一仗。
“萧寒,还得感谢你,打开了本王的思路。”
感谢自己?萧寒很是疑惑。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问了关于天下局势的问题,怎么就打开耶律洪元的思路了。
而且哪怕是有了想法,不应该是如何减少精锐损失,看耶律洪元兴奋的样子,似乎准备动真格的。
耶律洪元却不打算解答萧寒的疑惑,招呼来手下传令官,然后不到半个时辰,驻扎在西京的大批皮室军骑兵化整为零,分成一个个小队向着西夏境内开始奔袭。
这些行动快速的小队,在大军前来西京的路上,就没少打草谷,因此对于来到西夏打劫,更是没有丝毫不适。
马蹄隆隆声过后,地面已经扬起一片烟尘,将骑兵小队的身形模糊。
耶律洪元就那么默默看着队伍骑兵远去,心里畅快无比。
他突然想明白了,这场仗怎么打,他都不会有太多收获,那么为什么不再牵扯一方进来呢。
并州距离西京的直线距离不远,更是与西夏南部疆域挨着,耶律洪元就不相信,一旦他与西夏拼个两败俱伤,并州守将宇文远能够放弃进攻西夏!
“哈哈哈,萧寒,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要不是确定你是萧远山的儿子,本王真的把你当亲儿子培养又如何。”
萧寒已经下了城墙,骑上战马准备带着自己一百多骑兵也上西夏转转。
看着耶律洪元再次发笑,萧寒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不是军人,也没有从军的经历,对于这些军事主帅的心思很是摸不透。
不过他身边可有将门子弟。
“广孝,你说耶律洪元为什么这么开怀,你不知道这老小子一路上没少皱眉叹气,就连耶律大宝那个倒霉蛋也被他迁怒摔折了肋骨,他们怎么就转性了?”
杨广孝将萧寒与耶律洪元的回话仔细品味了几遍,看着南方的山川叹了一口气。
“大人,你不是将门子弟,心思也不局限于大楚一国,您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将门的心思的。”
“哦,说说。”
萧寒顿时来了兴致。
“依照您刚才所说,我判断不错的话,耶律洪元应该是存了祸水南引的心思。”
杨广孝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巧的地图,在上边几个位置勾画一圈,然后递给萧寒。
萧寒看着杨广孝勾画出来的路线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大人,并州西部距离西夏云州不过三百余里,您觉得铁鹞军与皮室军两败俱伤之后,宇文将军能放弃这份诱惑吗?”
“还是那句话,您不是将门出身,您不知道,哪怕有三分的机会,我们也会拼着性命去尝试一番,大楚建国百年,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一场像样的仗了。”
杨广孝神情突然有些落寞,他的叔伯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年在燕州与耶律洪元大战,死的死伤的伤。
萧寒默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哪怕萧寒当着宇文远的面,恳求他不要参与进燕国与西夏的战争中来,宇文远怕是也不会答应。
就像有人现在劝说她不要对石敬塘动手一样,萧寒也不会答应。
那就听天由命吧!
萧寒也不是喜欢纠结之人,对于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也懒得盘算。
“驾!兄弟们,今儿抢个痛快!”
“诺!”
一百余精锐骑兵在迅速越过萧寒,向着前方狂奔,萧寒则是握住了那根很久不曾使用的火铳,也御马快速跟上。
钟馗、铁牛这些跑镖的汉子,跟随萧寒不断战斗,如今真有了几分悍卒的样子。
大股骑兵出现,地面引起的震动也惊扰到了西夏牧民。
尤其是在见到萧寒一行甲胄齐全,武器鲜亮的模样,牧民们顿时面露绝望。
这些牧民迅速从帐篷里抽出刀剑,背上长弓,想要与萧寒这些人放手一搏。
他们这些人严格来讲不能算牧民,其中一些身体残疾,眼神凶狠的家伙,一看就是从西夏军队中淘汰下来的。
再看到这些人手中带着缺口的刀枪,想来平日也没少抢劫边境的百姓。
“杀,敢于抵抗者一个不留!”
萧寒一声令下,钟馗等人就开始骑着战马冲锋,牧民的刀剑砍到钟馗的战甲上只能激起一道火花,而钟馗的大斧却能将敌人劈成两半。
不过萧寒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受伤,西夏的弓弩手射出的长箭还是能贯穿没有板甲防护的区域,比如面部,手腕与脖颈这些区域。
“麦尔丹,你赶紧带着族人撤退,我帮你抵挡一下燕人,能走几个是几个,还有照顾好云朵。”
“父亲,要走一起走。”
“走,马上走,你们要是不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麦尔丹含泪看向自己岳父,抱起满是泪水的云朵,招呼一帮年轻的族人,骑上马匹向着后方逃去。
“父亲!”
云朵从马背上看向自己的族长父亲时,却见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