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呢,父亲您可是教训过孩儿,什么年龄做什么阶段的事,不要好高骛远,故作老成!”
耶律洪元不想再和这个儿子说什么了,他甚至有些后悔把耶律大宝带来了,他哪里不如萧远山了,怎么生出来的尽是蠢货。
“你过来!”
耶律大宝耶律洪元脸色不善,赶紧躬身走到耶律洪元面前,只不过他停下,身上就挨了一脚,耶律大宝惊骇地发现自己身体正在快速滑下山坡。
饶是山坡覆盖了一层积雪,稍微有些缓冲,十几米的陡坡还是摔得耶律大宝七荤八素。
倒霉的是耶律大宝的胸口还撞上了突起岩石,肋骨瞬间折断几根。
萧寒也被山坡上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敌人袭击,走进才发现是被踢下了山的耶律大宝。
此时的耶律大宝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萧寒轻轻拉开耶律大宝的皮衣,这才看到胸骨处已经变形。
好在山坡不是太陡峭,否则耶律大宝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无法确定有没有碎骨,只能希望没有碎骨刺破内脏,萧寒只好凭借中医经验,给耶律大宝接上肋骨,减轻他的痛苦。
折腾了快半个时辰,脸色苍白的耶律大宝终于勉强能顺畅呼吸。
“宝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惹得义父如此生气。”
“还能干什么,藏拙藏得有些过头,父亲把我当成真正的废物了。”
听到耶律大宝这么坦率,萧寒差点笑出声来,这尼玛两世为人,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因为藏拙被打的。
“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萧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父亲总拿我和你比,让我寻找自己的不足,萧寒,你给哥哥来句实话,咱俩差距真有那么大吗?”
对于耶律大宝,萧寒还真不好评价,这人他一开始是看不上眼的,总以为没什么本事,但是偏偏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哪怕耶律洪元再怎么看不上他,还不是一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你倒是说啊,给哥哥我一句实话,我是装傻惯了,但你们别真把我当傻子啊,你想收服元忠的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日看傻叉目光,让哥哥我很是不爽!”
“嘶!”
萧寒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尼玛这家伙真能装啊,连他都骗过去。
不过越是如此,萧寒觉得耶律洪元这一脚踹得值,让他装,让他藏拙。
“大哥,你是这个,你才是这个!”
耶律大宝见萧寒竖起大拇指,心里一乐,就说嘛,自己不会不如萧寒。
“呵呵,既然你也这么认为,哥哥我这顿打挨得不冤。”
“我是说,你该!”,萧寒再次冲着耶律大宝竖起了大拇指。
二人的斗嘴持续了一会儿,耶律大宝便因为疲惫、伤痛,一边哀嚎一边尝试入睡。
只不过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耶律洪元突然召集二人议事,无奈之下萧寒只得背着重伤的耶律大宝前往中军大帐。
才进帐篷,萧寒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抬眼一扫,只见大帐中多出了两个皮口袋,里面装着圆鼓鼓的物体,大冬天的不是西瓜,那就脑袋了!
皮口袋旁边站着三个年岁不大的神情局促的军官,看他们简陋的装备不是左路军那帮“难民”还能是谁。
“萧寒,这就是你左路军的几名信使,特意来给你送信的,你们几个,见到长官还不赶紧汇报!”
耶律洪元一开口,乌古论元让心里一慌,将元忠的交待全部抛在脑后,一股脑的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抖了出来。
“监军大人,小人乌古论元让,乃是元忠将军的族弟,在您走后,左路军很多人不服管教,想要造反,被我哥全部拿下,人头都在里面。”
什么?这帮人胆儿这么肥吗?他可是才杀了几个人立威的,自己前脚才走,那些人后脚就敢闹事,真是岂有此理!
见萧寒有些疑惑,耶律洪元冷哼一声,瞥了眼元让三人,脸色愈发不善。
“这几个混账话没说全,是元忠此人想投靠你,而另外一些人想要投靠大宝,两拨人产生了分歧,元忠假意屈服,却在夜里将这些人全部诛杀,这是拿着人头来你这里邀功来了。”
前来送信的乌古论元让三人大惊,他们不知道耶律洪元是如何知晓事情的详情。
“哼,乌古论一族,是本王原本打算留给大宝的班底,其中赫鲁,元忠都是将才,没想到被你小子截胡了。”
“义父,冤枉啊,孩儿可没主动招揽元忠,孩儿还狠狠揍了他一顿,大宝哥哥可以作证!”
痛,痛贯天灵一般的痛。
耶律大宝哪怕平躺着也感觉到心角一阵剧痛,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父王会对他下如此狠手,将他踹下山崖了。
换他有这么一个儿子,怕是会更加暴躁。
明明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他去接管,他却把到手鸭子硬塞给萧寒。
看到耶律大宝悔恨的样子,耶律洪元没有再讽刺自己长子,命人打开两个大皮口袋,将十几颗脑袋摊开,摆放到大帐之中。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