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秀,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什么叫我耶律一族势大欺人!”
听到风云秀的话,萧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耶律洪元顿时坐不住了,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了。
也很久没人敢这么指责耶律一族了,尤其是耶律氏在萧氏的配合下掌控燕国皇权后,敢这么做的人就更少了。
“怎么,大王这是恼羞成怒了,耶律氏干过什么你比我清楚,如今还怕别人说了?呵呵,背信弃义的事情你们做的还少吗?”
“啪!”
耶律洪元一拍桌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然而风云秀也没惯着他,也是豁然起身,指着耶律洪元的鼻子说道:“怎么?说不过我想动手,耶律洪元不妨把话和你说明白,你真以为你能活下来是运气好,只是我风氏没出手罢了!”
“风云秀,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是吗,亲卫......”
不待耶律洪元下令,风云秀率先从袖中甩出几张带有燕皇印信的密函,就那么扔到耶律洪元身前的桌子上。
看到熟悉的印信,耶律洪元怒火攻心,一把将密函撕碎,再没功夫搭理风云秀。
燕皇的大印他如何不认识!
“耶律洪信,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为了让我死,居然动了重新启用风氏的念头,你忘了耶律氏的祖训了吗!”
风氏是一把刀,一把既可杀敌又可以伤己的刀。
虽然风氏在燕国一直声名不显,但实力却不容小觑,风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燕国建国时期。
一百五十年前,耶律氏与萧氏联合争夺皇位时,风氏便投靠了两大家族,成为两大家族手里的一把锋利钢刀,将一切敢于阻挡在前路上的敌人斩杀殆尽。
只是随着耶律一族彻底坐稳燕国皇位,对风氏的忌惮、打压也开始出现,虽然没有到“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的地步,但也相差不多。
风氏大批异姓刺客转投其他部族,风氏宿老、年轻英杰因为各种意外死去,无数传承断绝,到了耶律洪信这个时代,风氏只余下绣衣杀手的传承。
而随着风三娘、风灵韵远走楚国,风灵潇自我封闭于承天寺不出,绣衣杀手的传承也要断绝了。
想到绣衣杀手的手段,耶律洪元也禁不住后怕,要是风家接受了耶律洪信的条件,他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见到丈夫下不来台十分尴尬的样子,萧淑清赶忙开始劝解起来:“云秀,风家当代族长是明事理的,不牵扯进耶律一族内部矛盾才是自保之道,但无论如何,我夫妇二人也感谢你没有出手。”
说着萧淑清起身拉住风云秀的手,又指了指俏生生站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潘蔷薇还有蔺锦云,有些自嘲地说道:“你看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在孩子们大婚之日闹腾起来,丢不丢人。”
萧淑清这句话,说得耶律洪元和风云秀都有些脸红。
不过二人谁都不肯服软,都是别过头去不去看对方。
萧寒还是头一次见到风云秀发飙,一下子惊为天人,果然风氏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好惹。
不过眼前这些人都是他的助力,萧寒可不想让他们内耗,给蔺锦云、潘蔷薇使了一个眼色,萧寒率先拿起茶水开始敬茶。
“风姨,您消消气,喝茶。”
二女也是学着萧寒样子,恭敬行礼递茶。
“哎呦,好姑娘,刚才是姨姨不对,没吓到你们吧,来风姨送你们一些礼物防身用,遇到不长眼的不要惯着,一个银针就能让他们毙命。”
萧寒大汗,也不见风云秀如何动作,随手在发髻上一抹,就取出一大把银针,很自然地教二女如何隐藏和取出。
你就不能教点好的!
萧寒心里还没嘀咕完,又听到一声冷哼,声音的主人正是暂时被冷落的耶律洪元。
你还挺傲娇,萧寒心里有些腻歪,但行动却是不慢。
赶紧拉着二女继续给耶律洪元敬茶。
“义父,您也消消气,喝茶。”
耶律洪元这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瞥了眼恭敬叫他义父的萧寒,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不少。
再想到萧远山辛苦生下的儿子,却在身边伺候,耶律洪信心情就更畅快了,被风云秀嘲讽的羞愤也就放下了。
“哈哈哈,好,萧寒啊,以后你就随大宝一样,称呼我为父王即可,义父还是显得有些生疏,要不干脆你改名耶律寒得了,本王把你当亲儿子培养。”
萧寒大汗,他可没有改姓的意思,也不打算在燕国久待,只好敷衍说:“额,父王,此事还需再议,今日我先成婚。”
一场庄严肃穆的婚礼,被风云秀这么一闹,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在耶律洪元的示意下,礼仪官加快了进度,很快就进入到晚宴部分。
宴会之上,耶律洪元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一众将官离开了。
不是他心怀怨气,不肯与风云秀同席,而是明日大军就要出征,他不得不赶紧到大营做准备。
要不是萧寒的身份太过特殊,他根本不可能在出征前特意为他举办婚礼。
宴席上,萧寒带着二女开始给亲近宾客敬酒,很快就来到了风云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