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杀手”四个字,萧寒是用唇语说的,不过这已经让风云秀明白,对方不是在诈自己,他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将手中的银针重新插回头发,风云秀默默看着萧寒,似乎想要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想要干什么,她在脑海里也在不断思考萧寒所说的两个漂亮女子是谁。
萧寒见风云秀似乎陷入沉思,继续逗弄起怀中的女童来。
“小姑娘,叔叔抱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福儿,张福,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女童好奇地问道。
“小福儿,叔叔名叫萧寒,叔叔有些累了,去找你娘吧,叔叔和你爹有事情要谈。”
萧寒拍了胖姑娘的后背,将她从自己臂弯放了下来,转头看向已经冷汗涔涔的张全。
福张福刚被放下,便拿着剩了一半的糖老虎,开心地跑到风云秀面前,伸着小手将糖老虎递到给她。
听到萧寒的名字,风云秀眼神突然湿润起来了,她知道萧寒所说的两人是谁了。
当年她将萧寒从风灵潇那里抱给风三娘、风灵韵姐妹之时,萧寒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娘,吃老虎啊。”
“嗯,娘吃。”
风云秀擦掉眼角泪水,抱起女儿,咬了一口糖人,踢了呆愣的丈夫一脚。
张全这才惊醒过来,有些畏缩地走到萧寒身前,小声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萧寒没有说话,招了招手,示意张全过来。
张全虽然很怕,但是想到自己还有妻儿性命都握在萧寒手中,只得小心地将脑袋凑了过去。
萧寒手掌在张全的脑袋上有节奏的拍着,他每拍一下,张全的汗水就会多一分,身子向下低一段,不消片刻,张全的腰就完全弯了下去,脑袋已经快贴到大腿。
“福儿,看看你爹弯腰的样子像不像一颗大虾?”
“咯咯,真的好像啊。”
“那你喜欢吃大虾吗?”
“她喜欢,我也喜欢,就是中京距离海太远,没有盛京吃虾方便。”
说话的风云秀,既然知道了萧寒的身份,她明白自己一家已经性命无忧,对于丈夫投来的哀求眼神装作没有看见。
要不是张全不听劝,非要与银甲卫勾结,他们一家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萧寒笑了,虽然不知道风云秀的真实身份,但想必与他母亲一族有关,他决定给夫妇二人一个活命机会。
单手将张全脑袋抬起,萧寒有些遗憾地说道:“吃虾可是要去头的!”
“扑通!”
张全已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直接跪倒在萧寒面前,刚想痛哭流涕,就被萧寒喝止:“你要敢哭,我现在就把你的虾头拧下来。”
萧寒的举动不仅吓了张全一跳,就是两个孩子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没事,我和你爹玩游戏呢,张全还不跟孩子们笑一个。”
张全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咯咯咯,爹爹,你好有趣,你要是平时也这样就好了,总没时间陪我们玩耍。”
对于孩子的抱怨,张全心里惭愧,下定决心,只要这次不死,他再也不管什么劳什子的银甲卫,大不了带着全家老小跑到楚国避难。
心里有了决断,张全也不犹豫,自带着萧寒就来到后院井口,小声将里面的情况说与萧寒。
只不过萧寒却没有在水井上多停留,而是询问起厨房在哪里。
见张全一脸疑惑,萧寒冷声道:“你不是喜欢送饭吗,按照之前的标准再送一次,我警告你,我要抓活人,要是把里面的人惊了与我们拼命,后果你自己掂量!”
张全一个哆嗦,连忙点头称是,按照之前的习惯,跑到厨房亲手制作餐食。
他这里虽是茶馆,但因为一家人常年住在这里,东西也还齐全,很快几道还算过得去的小菜就做好了。
萧寒从怀中掏出几只玉瓶,小心地将粉末撒到饭菜上面,更是在汤桶中下了足足一瓶迷药。
这东西的威力萧寒可是深有体会。
当初潘蔷薇在凌云寺将药粉点燃,他们这些人仅仅吸入烟气,就一个个地浑身瘫软,行动无力,哪怕勇猛无敌的钟馗,也变成了软脚虾。
如今萧寒把这东西喂给青鸾等人,想来那些人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束手就擒。
“去吧,废话我不想再多说!”
给了张全一个警告的眼神,萧寒就守在水井旁,静静地看着张全将汤饭送了下去。
张全送饭之时,萧寒没有放松警惕,火药弹早已握在手心,只要井里有任何异动,他便会将火药弹扔进去,至于青鸾等人的死活,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在张全表现得很是谨慎,意外没有发生。
“青鸾大人,井口有动静了。”
白鹰一直守在井口石壁处,听到声响马上汇报给青鸾。
青鸾没有马上回应,紧张地握住手里的长剑,小心问道:“是张全吗?”
“应该是,水面上飘着我们平时吃饭的木桶。”
听到白鹰这么说,青鸾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剑放下,顺着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