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自己还将蔺锦云灌醉,抱上床,萧寒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务必要保下此女,不仅仅因为对方的身份,更是为了这份付出,虽然萧寒对蔺锦云也没什么想法。
扑通一声响,萧寒猛地跪到地面之上。
这突然的行动,吓了耶律洪元一跳,他还以为萧寒这家伙发什么疯,要对自己不利呢。
“义父,孩儿想了想,您之前的提议我觉得很好,有您这一位干爹,我以后在燕国怕是能横着走了。”
萧寒脑袋伏地,不待耶律洪元回应,就干脆地给他磕头。
咚,咚,咚!
七八声诚意十足的响头过后,耶律洪元这才满意地将萧寒扶起,心里则是得意极了。
“萧远山啊萧远山,当年你对本王爱答不理,可曾想到今日你的儿子在本王面前磕头认爹,哈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极了!”
想到曾经萧远山对自己的不屑,耶律洪元至今仍然心有不忿。
想当初他也是追求萧寒母亲风灵潇的人之一,被身为后族萧氏长子的萧远山揍得不轻,每次见到萧远山都是绕道走。
不过他也不是最悲催的,他的弟弟,如今的大燕的皇帝陛下耶律洪信,早年不也是被萧远山揍过。
哪怕后来耶律洪信夺了皇位,派人弄死了萧远山,风灵潇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这为风华绝代女人似乎心灰意冷,将她的儿子交给了自己姐姐风三娘后,便返回了燕国盛京。
整日在承天寺吃斋念佛,根本不管外界俗物。
长子被杀,后族萧氏大怒,哪怕耶律洪信登基,这些年针对他的行动也没有停止。
......
一幕幕过往之事在耶律洪元脑海浮现,让他目光有些深沉。
“义父,您不愿意?”
萧寒见耶律洪元久久不肯回应,只好再次催问,他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了,蔺锦云这人必须要救出来。
这不仅仅是他个人问题,还涉及到大楚朝堂的格局。
真让蔺锦云死在他的而面前,不用蔺平之出手,他师傅王唯一就会扒了自己的皮。
“哼,起来吧,之前还骗本王说你不认识此女,如今怎么肯相认了,小王八蛋!”
见耶律洪元终于答应自己了,萧寒丝毫没有认贼作父的耻辱。
他虽然不能学吕布那样,做三姓家奴,但是偶尔认一个爹也是能接受的,所谓大丈夫不拘小节,说的就是这个理。
快速跑到蔺锦云身边,萧寒拉住一脸不知所措的蔺锦云小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锦云,随我一起跪下叫爹!”
耶律洪元顿时怒气上涌,萧寒这小子是真把他当傻子看,前一刻还装不认识,下一刻居然说要娶此女,当真是没把他这位大王放在眼里。
“混账!再把本王当傻子,信不信现在就命人把你杖毙,后果你自己掂量。”
掂量?这还用掂量吗?
前世有句话怎么说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萧寒可不敢把蔺锦云的身份告知耶律洪元,否则这家伙指不定拿蔺锦云去找大楚换岁币。
一年三十万贯的钱财,已经是大楚身上的一把割肉钢刀,再添上一刀,怕是遭灾的百姓都得造反了。
“义父,孩儿不孝,刚才未能如实相告,锦云......锦云她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妇啊!”
“孩儿与锦云其实早就私定终生,而且在不久前,锦云还怀了我的骨肉......”
萧寒一番胡诌,编造了一个马贼二代,骗取大家闺秀芳心,将其拐走的故事。
蔺锦云惊呆了,她什么时候与怀了萧寒的孩子,不过小手被萧寒拉着,脸色通红的她,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
萧寒本来没想耶律洪元会轻易相信,却看到耶律洪元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有萧寒老爹萧远山珠玉在前,萧寒做出类同样的事情,耶律洪元只觉得理应如此。
“也罢,上一辈的苦难,不应该由你们承受,你且带你媳妇下去,等到了中京大定府,拜见你们娘亲,为父会有安排的。”
耶律洪元这次是真的累了,挥手让手下带着萧寒下去。
而萧寒也不客气,就那么握着蔺锦云小手,向着耶律洪元行礼。
“义父,孩儿告退。”
见蔺锦云讷讷不语,萧寒摇了摇她手臂,催促道:“锦云,发什么呆,叫爹啊。”
蔺锦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大帐的,只记得她居然喊了南院大王耶律洪元一声父亲,然后便脑袋昏沉地走出了大帐。
坐在宽阔舒适的营帐内,听得外面淅沥沥的雨声,蔺锦云陷入沉思,同时也想到了一直保护自己的铁丑叔叔,不知道他是否还好。
等明日缓一缓精神,还要找萧寒问一问。
这个家伙,居然说自己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当真是让人羞恼至极,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将满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盘起,蔺锦云就趴在板凳上沉沉睡去。
从大帐中出来的萧寒,也是满头汗水,他知道自己的胡诌骗不过老谋深算的耶律洪元,这老小子肯容忍自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