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这些年来,一直忍气吞声,主要是看在自己岳父石远行的面子上。
再者就是他与石静月一直没有子嗣,他在外面找女人,生儿育女,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只是没想到石静月这鬼女人居然如此残暴,这些年来不知道谋害了多少自己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如今更是对自己仅有的一个女儿下手了了。
想到此何云眼睛血红,一把将女童断臂强行塞进石静月怀中。
“你看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你弟弟做的的好事。”
石静月早就濒临崩溃的心里彻底失守,哇哇大叫着想要挣脱何云手臂。
尤其是看到女童手臂,她眼中更是无比恐惧,这些年来,她没少做噩梦,梦里无数童男童女向她索命的场景发生了多次。
如今更是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我不看,我不看,呜呜,我只是让小山去抓阮香草那贱人,还有何玲那贱种,没想要她们性命啊。”
看到石静月像一条爬虫一般在地上哀嚎,何云心里的报复欲望发泄不少。
对于自己没能保护好女儿的愧疚,也减轻了一些。
“够了!”
“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静月,以后何云再找什么女人,你不得干涉,这便是我给何云的交待。”
石敬塘说完,再次望向何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有想法,我也没有理会,只是今日,你向本刺史要了交待,那么你是否也要我一个交待!”
石敬塘说完,身后那上百黑骑齐齐勒马向前,似乎只要石敬塘一声令下,便要将何云这些人斩于马下。
何云眼神一眯,心里犹豫不定。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决定关系着未来燕州的局势。
自己要是屈服,那么整个燕州守备军也会屈服,到时候燕国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燕州。
他何云,也会和石敬塘一起,成为大楚千古罪人。
“怎么,何守备是瞧不上本刺史的好意,也罢,那就......”
石敬塘动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刺史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一杆大楚王旗之下,上百余人快马而至,直奔刺史府而来。
不光是何云愣了一下,就是石敬塘也有些懵逼。
他可没有安排这一出戏码,他刚才的举动只是逼迫何云屈服,可没有现在就与何云动手的意思。
待得队伍靠近,石敬塘等人才看清,大楚王旗之下,最前边赫然是一位年轻公子哥。
此人容貌俊逸,年纪不大,看起来不过二十,但是气度从容,面对在场的上百军士毫不在意。
最让人深刻的是,这位公子哥的眼神很是犀利。
而且他的眼睛总喜欢斜着看人,给人一种审视的感觉,让人很是不舒服。
萧寒骑着高头大马快步来到石敬塘面前。
“这位可是燕州刺史石敬塘石大人?”
“这位小兄弟是?”
石敬塘其实已经猜到萧寒的身份,朝廷早些日子的密保已经到了,说是有一位钦差大臣要到燕州视察。
而且自己在朝中的靠山萧无忌也来信告知,这位钦差大臣虽然年轻,但是很不好惹,是天命府大候官王唯一的弟子,让他好好应对。
如今见到萧寒一面,石敬塘便觉得萧无忌所言非虚。
没有通过燕州衙门传递消息,他自己就敢带着人直接闯自己府邸,不是傻子就是早有准备。
而萧寒怎么看都不像是傻子。
听得石敬塘问话,萧寒大笑一声,将自己身份文牒递给石敬塘。
本来这一切都需要双方手下对接的额,只是萧寒听得密探汇报,生怕何云今日就与石敬塘打起来,也就顾不得礼节匆忙带人过来救场。
“刺史大人,本人萧寒,乃是陛下此次燕州之行的主官,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哈哈,萧钦差客气了,早就听闻上京城出了一位头角峥嵘的少年郎,想必就是萧大人吧。”
二人互相吹捧间,都是心理暗道对方不简单。
石敬塘感慨萧寒年少有为,胆气过人,萧寒则是觉得石敬塘心机深沉,都要到了叛国边缘,还能放下身段与自己客气交谈。
“刺史大人,跪下接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州刺史石敬塘,满门忠烈,六世以来为国守边......”
一番楚怀祯早就写好的勉励词语,被萧寒大声朗诵出来,听得石敬塘满脸泪痕,似乎感动不已。
“臣石敬塘愧对陛下厚望,今后定当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时间老演员石敬塘与小演员萧寒再次深情对视,一人跪下接旨,一人小心将对方扶了起来。
谈到燕州这些年的局面,二人都是感慨唏嘘。
对于正在对峙的何云与上百黑衣骑兵,他们似乎都忽略掉了,就那么拉着手,很是激动的走进了刺史府。
只留
看着还在地面上屎尿齐出的石静月,何云叹了一口气,吩咐副将带人退回到守备司,他自己则是单手抄起有些疯癫的石静月,省的她在这里给自己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