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守备将军一职,类似于上京的十二卫的大将军。
同时因为天高皇帝远,何云的权利比之金吾卫大将军薛怀仁还要更大一些。
因此他这一发怒,燕京城的人马一动,顿时让整个燕京的权贵都感到了危机。
一些大家族下令族内子弟这些日子不要外出,更有一些在燕州根基久远的家族,已经找到刺史石敬塘询问情况了。
而当何云带着手下精锐抵达燕京城梧桐大道,风云街之时,这里已经没有了看热闹的人群。
粱安、霍云两名副将,将阮香草的周围邻居抓了过来。
“大人,这就是阮小姐的邻居,事发之时,他们并未听到太大动静。”
何云脸色阴沉地盯着几名小贩打扮的平民,眼神里的压迫怎么都隐藏不住。
只见何云冷声道:“说!上午之时你们可听到什么动静,可有打斗之声。”
小贩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扑通跪倒在地,连声道自己并不知情。
“大人,小人们是真的没有听到声音,今日是大集,也是这半月最热闹的一天,我们基本上不会在家里待着,再说了,阮娘子这处宅子,确实有些偏了。”
听到小贩的嘀咕声,何云也叹了一口气。
当时为了隐蔽,方便自己过来看望阮香草母女,何云特意命人置办了这处宅子,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所趁。
“哼,既然没有线索,那就全部抓起来,总归会有蛛丝马迹的。”
何云大手一挥,手下的军卒就开始抓人。
无论是平头百姓,小商小贩还是市井泼皮,只要在阮香草居所附近的人,何云一个没有放过,全部抓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吵嚷声。
只见一位膀大腰圆的壮汉被粱安提了过来。
“大人,此人有问题,眼神一直闪躲,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听到粱安汇报,何云眼睛一眯,一个箭步就走到泼皮赵达身前,大手一抓,就将赵达的脖子握到手中。
随着何云手部用力,赵达的呼吸也越发艰难起来。
“我不想废话,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让本将军满意,你们都得死。”
赵达脸色涨红,心里则是不断叫苦:“天老爷啊,自己这通罪受的当真是冤枉至极。”
但邱行恭交代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完成。
于是用力点了点头,何云这才将其放开。
扑通一声,赵达跪坐到地面,大口喘气,眼见何云有些不耐烦,赵达赶紧开始汇报。
“大人,非是小人之前不报,而是有些消息小人也不确定。”
“说!”
回答赵达的是何云一声冷喝。
赵达哆嗦一下,这才咬牙说道:“小人怀疑是石敬山石公子把人带走的!”
既然有了开头,赵达似乎豁了出去,走到人群中拉出几名商贩,挨个点名。
“许峰、鲍春......你们几个也别装傻充愣,何将军都来了,事情也不是咱们能隐瞒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许峰、鲍春这些人,也都是弥勒教信徒,他们也是赵达的手下,一帮人伪装成泼皮、商贩,在这燕京城混得很是风生水起。
几人一番表演下来,很快就将石敬山预谋许久,多次潜入梧桐大道暗中监视阮香草母女的行为编造出来。
何云听得目眦欲裂,心道“好你个石敬山,做了坏事,想要逃跑脱身,想得美!”
“粱安,霍云,将这些人抓进大牢,严加看管,等事情查明白后,本将军自有安排。”
于是在一帮叫苦不迭的求饶声中,赵达等上百号人全部被抓走了。
赵达心里苦啊,他现在是真的没了办法,只希望神性长老说算算数,也希望那位萧公子真的那般神奇,能将他们从大牢中放出来。
抓完人,何云也不犹豫,命令手下军卒回大营候命。
他则是带着几名亲卫,去刺史府讨要说法。
自己在外面找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石敬塘不也是如此嘛。
就连他的岳父石远行,不也是在外面有七八个私生子,也没见石家人怎么发疯,到了自己这里,连石敬山这个小舅子都敢锊自己胡须了。
就在何云一行人纵马奔向刺史府的时候,在远处观望的萧寒也是一阵头大。
他没想到邱行恭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自己只是让他将何云有私生女的消息告诉石静月,可没让他擅做主张地将人给杀害了。
如今这家伙不仅将阮氏母女绑了,还将石静塘的弟弟石敬山给抓了,当真是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萧寒心里恼怒不已。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等小爷我处理完这件事,一定要将你狠狠收拾一遍。”
“还有邱行绩,这两兄弟萧寒打定主意,一个都不能留。”
气恼地摆了摆手,萧寒还是向着约定地点而去,他要好好与邱行恭谈谈,再次警告对方一下,否则这家伙指不定牵扯出什么乱子。
半个时辰后,小巷深处,一处小酒坊内。
萧寒与邱行恭安静对坐,二人都没有言语。
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