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石敬山一帮人之后,何云也懒得搭理自己妻子石静月,就那么径直离开了府邸。
在一旁守卫多时的两位副将,见到自家将官发泄完毕,这才敢上前。
“大人,您这么收拾石敬山,刺史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吧。”
想到自己的大舅子石敬塘,何云神色变幻多次,最终还是牙齿一咬,冷声道:“哼,受了这么多年鸟气,老子今天就硬气一回,我还不信石敬塘能拿我怎么样!”
一番话说得两位副将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何云如此硬气。
“大人,慎言啊。”
“慎言个屁,爷爷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战功都是实打实地用命拼来的,岂是别人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嘴上硬气,何云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石静月一直不识大体,他又何尝愿意走到如此地步。
家里待不下去了,何云索性骑上大马,在燕州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好巧不巧,路过鸳鸯楼的时候,何云遥遥看到在顶楼凭栏远望的花娘。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色朝来颜色故,人前冷落鞍马稀......”
想到自己与花娘的种种经历,何云那颗烦躁的心突然火热起来。
尤其是花娘这些年经历岁月沉淀,容颜虽然有所变老,但是气质愈发动人,一颦一笑间,总有化不开的风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何云知道花娘曾经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何胜,如今也有十岁了。
“粱安,霍远,今夜本将就不回府了,就宿在鸳鸯楼了,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吩咐完副将,将高头大马交与二人,何云便一人顺着小巷摸进了鸳鸯楼。
作为花娘曾经的老巢,何云对于鸳鸯楼自然熟悉无比,顺着内部楼梯,便爬到了顶楼。
只是才一上楼,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何云顿时犹豫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肯过来,毕竟你我也有一段夫妻之情。”
花娘幽幽的声音传来,让想要退缩的何云止住脚步。
“花娘,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你和孩子这些年还好吗?”
艰涩地说出这句话,何云缓缓靠近花娘,一双挥起几十斤长枪的大手,想要拍一拍花娘肩膀,但却显得手足无措,有些无处安放。
花娘转过身来,曾经绝美的容貌,如今已经沾染上岁月的痕迹。
满含泪水的眸子和眼角的鱼尾纹让何云很是心疼。
“花娘......”
花娘一把扑进何云怀中,小拳头用力的在何云结实的身体上捶打起来,最终还是心疼握住了何云的手,看着对方新添的几道伤疤,更是心疼起来。
“这些年,我过得还好,风姐姐一直很照顾我,胜儿在庆云寨也有薛先生教导,也是过得很好,倒是你,都已经是一州守备了,还好勇斗狠,亲自上阵。”
何云尴尬一笑,任由花娘抚摸着自己伤疤,心里难得的温柔起来。
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也只有她能不在意自己权位,而关心自己又受了哪些伤。
何云与花娘在鸳鸯楼再续前缘之际,殊不知一场针对他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守在府邸之中的石静月、石敬山姐弟俩已经疯了,尤其是石敬山,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十月的燕州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他光着屁股被扔到池塘,被下人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狼狈不堪。
打着喷嚏叫嚣一定要让何云好看。
“姐姐,走,咱们去找大哥,今天一定要让何云好看。”
石静月摇了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哥哥石敬塘能压下的,这件事还得要靠他的父亲,石远行。
“小山,你听姐姐的话,赶紧带人去城梧桐大道,风云街第七处小巷,把阮香草那贱人抓来,我要让父亲为我做主。”
说罢,姐弟二人分开行动。
不顾身上的狼狈,石敬山清洗一番,便带着一大帮家丁,狞笑着去抓阮香草母女。
同一时间,守在风云街的一帮泼皮围在一位面容白净的中年书生面前,恭敬地等候指示。
“三长老,这种小事怎么劳您大驾,交给小的们处理就行了。”
“是啊,长老要是喜欢隔壁这名叫香草的女子,小的帮您迷晕抢过来便是。”
弥勒教的小头目看着邱行恭,小心地侍奉着,生怕这家伙一个不高兴,将自己祭天。
神性长老的“威名”他们这些底层信众是很清楚的,再加上以讹传讹,邱行恭喜欢献祭活人的恶名,在弥勒教内部广为流传。
再加上这家伙好色成性,众人只以为这家伙是看上隔壁的小娘子。
“哼,你们在教老夫做事。”
“长老息怒,属下不敢。”
“那就眯着,等老夫吩咐。”
一众泼皮哆哆嗦嗦地点了头,便乖乖站在邱行恭身后不再言语。
等了好一会儿,邱行恭才听到隔壁一阵呼喊声传来,似乎有女人的呼救声和小孩的哭喊声。
“不许你们打我娘!”
一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