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将后山的位置让给了黄胄等人,自己这些人则是在凌云寺的前院简单住下。
秋日的灵云寺已经开始起雾,一到晚上大雾弥漫之下,就看不到人影。
心绪不宁的黄胄没有发现,在他这些人的营地中,有几个不起眼的小物件正在散发着浓浓烟雾。
“圣女,敌人已经中招,估计一个时辰后,他们就会浑身酸软无力,到时候就任由我们处置了。”
“你们盯着这里,前院那边我去看看,很明显这两拨人是认识的。”
“圣女,属下觉得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我们人手有限,黄胄这些人已经是我们能带走的极限了。”
只是被称呼为圣女的女人,并没有回应属下的话。
向着对方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便在雾气掩护下,向着萧寒所在的前院而去。
为了保险起见,萧寒也是像黄胄那般,将所有人集合起来,只是这更方便了弥勒教这帮人下毒。
氤氲的雾气慢慢飘散,萧寒这些人不知不觉中便中了埋伏。
当萧寒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浑身酸软无力,哪怕是张嘴说话也是沙哑一片。
“都起来,有埋伏!”
只是萧寒这种蚊子叫的呼喊没有起到丝毫效果,无奈之下,萧寒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挨个将众人叫醒。
“啪,啪,啪!”
“萧候官好手段,只是没想到如今却马失前蹄,落到了小女子手上。”
几声清脆的掌声将众人唤醒,只是哪怕壮如野牛一般的钟馗,此时也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你是谁,我们见过?”
“岂止是见过,你还摸过人家的手呢。”
“小爷莫摸过手的女子多了去了,你是哪一个?”
“咯咯,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是在奴家夫君背后,偷偷抚摸奴家的。”
萧寒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对有夫之妇下过手。
再加上弥勒教的圣女蒙着面纱,萧寒虽然觉得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
女子咯咯娇笑着,但是她眼里的冷意却丝毫不加掩饰,手臂一挥,弥勒教的人便冲了过来,很快将萧寒这些人捆绑结实。
只是大雾之中,这些人没有看到,萧寒快速从鞋底取出一柄细小刀片,小心地夹在指缝之间。
“杀我弥勒教护法之事,你最好没有参与,否则本圣女定不会饶你。”
放完狠话,萧寒这些人便被弥勒教的人拖着向后山而去。
等萧寒看到被五花大绑,全身是血的黄胄等人时,脸色顿时一变。
就这么一会,黄胄已经不成人形。
“浑蛋,是谁让你们私下对他用刑的,下了如此重手,这个人怕是活不下了!”
只是弥勒教的众人全是满脸悲愤,被斥责的那名小头目,更是悲凄地指了指黄胄这些人所带到来的大箱子。
弥勒教圣女不知所谓,也是赶紧跑到大箱子那边,才一打开,她的怒气便再也控制不住。
“我杀了你!”
盛怒之下,弥勒教圣女掏出腰间短剑,狠辣一挥,黄胄的脑袋便滚落在地。
然后也不顾身上沾染了鲜血,这名疯女人下令将黄胄这些人全部就地处决。
而在一旁观看的萧寒也是吓了一跳。
尼玛,这女人怎么突然发疯了,黄胄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萧寒双手双脚被绑缚得厉害,但是指缝间的刀片还是能操作的,小心的将绳索一点点割断,萧寒侧过身子向着箱子望去。
只是这一望,萧寒也是暗道一声牛批!
原来黄胄这家伙立功心切,为了将弥勒教护法彭莹玉的身体保持完好,在赶赴京城的路上,他提前将彭莹玉做成了蜡人。
做成蜡人也就罢了,泼皮黄胄还将彭莹玉扒了一丝不剩。
这让弥勒教圣女如何不愤怒。
身为敌对双方,互相攻击是正常行为,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侮辱死人还是让人不容易接受的。
尤其是眼前这疯女人,似乎与彭莹玉关系很是亲密。
“姐姐,是妹妹来晚了,让你遭此毒手,老天无眼啊。”
想到自己在弥勒教之中,一直被彭莹玉像妹妹一样保护,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温暖。
还记得十三四岁那年,弥勒教进行了一次大法会,法会之后,有教众提议,将自己献给教众长老。
是彭莹玉这位护法挺身而出,驳斥了几位色心上头的老家伙。
后来那些人死性不改,半夜想要摸到自己房间,自己大声呼救之下,盛怒的彭莹玉赶到,一连斩杀了好几人,才让那帮人死心。
再到自己被派到上京城传教,发展信徒,也是彭莹玉大力支持,是她用自己的权力,一直在保护自己。
萧寒看得腻歪。
他心里已经把这位圣女归结到不是什么好人的队伍中去了。
试想,一个能与彭莹玉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姐妹相称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心里想着,萧寒手下动作却是不慢,很快就用刀片将绑缚手腕的绳子割开。
只是他没有妄动,而是双手继续抓着绳索,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