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静,不仅让并州的人马冲了进来,就连钟馗这些人,担忧萧寒的安全,也强行冲了进来。
看到萧寒与曹昂针锋相对场面,两拨人很快变成泾渭分明的两队,跟在自家上官身后对峙起来。
“萧寒,你要分清楚,你自己身在何处,有些话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应该说出来的。”
“呵呵,我不说谁说?让你们自己反省吗,怕是等到你们老死,陛下也听不到他想听的。”
“放肆!”
随着曹昂一声大吼,并州本地官员向着萧寒怒目相视,嘴里还在不停谩骂。
而一众将官,见到自家将军脸色不悦地举起了手,也是齐齐握向腰间佩刀。
“这是要造反吗,看来小爷今日是要以身殉国了,不过,临死前也要为陛下清理一下佞臣!”
霍然间,萧寒从裤管抽出两只手铳,齐齐指向曹昂与宇文远的脑袋。
而将官们的佩刀齐齐出鞘,直接指向萧寒。
“萧寒,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拿武器指着本将军的人。”
“是吗,那我应该是很荣幸了,我的好姐夫!天命府听令,给大将军亮亮你们的胆色!”
萧寒大吼一声,十余把火铳齐齐指向了宇文远。
“大将军,现在你可满意,这下子有十几个人敢拿武器指着你了。”
眼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钟馗快速冲到萧寒面前。
手中大斧横在胸前,紧张地护卫在萧寒身前。
“往前点,挡住我的手铳了!”
钟馗这才后知后觉地移了一步,让萧寒继续瞄准二人。
而宇文远看到强壮如同巨熊一般的钟馗,眼里满是光彩,这么一条汉子,放到军中历练几年,又是一位绝世猛将。
他自己本就身材高大,手环宽大,使得一手好刀法,如今面对钟馗,却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这位壮士,放下你的武器,我收你做我的亲卫如何?”
“没兴趣,候官,到底打不打啊,我的斧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萧寒实在是怕了这位猛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这么早想去投胎。
好在披着铁面的徐守春与搬着一箱子雷火弹的神秘皮匠也挤到了萧寒身前。
“大人,您放心,真有事,这里的人都会与咱们陪葬。”
而皮匠也是难得开口:“我与钟馗在此,十步以内,宇文远绝无生机!”
眼见双方就要火星撞地球之时,又是熟悉的娇喝传来。
“萧寒,你这个浑蛋,怎么总是没大没小,你姐夫为国戍边,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整天就知道念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你天天可以为陛下去死,别人都是窝囊废是吗?”
说话间,大肚婆李云姝扑向自己的丈夫,轻轻解开他的衣衫。
只见密密麻麻的伤痕出现在宇文远前胸后背,有些箭矢,甚至贯穿了他肩膀。
而李云姝似乎不解气,点名那些将官脱下上衣,将自己身上的战争创伤给萧寒看。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加上将官们悲愤的眼神,让萧寒很是痛心。
这些都是为国戍边的好儿郎。
只是这出大戏演到这里,可就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萧寒给李云姝传递一个眼神,对方也马上会意。
挺着大肚子,走到知州曹昂面前,哀声道:“曹大人一心为国,身为并州最高长官,家中却并无余财,每次我去府中见其夫人,被招待的只是一顿素食。”
只见李云姝挨个对冰并州官员点名,将他们的优点夸了一个遍,却唯独漏下的通判鲁鸣泽。
经过李云姝的描述,并州官员似乎都是成了圣人。
萧寒听得那叫一个腻歪。
请你吃素食那是因为怕你孕吐,说要真信了一州最高长官穷到吃土,那就真的是脑袋有坑。
眼见李云姝将萧寒驳斥得哑口无言,这些并州将、官们再次悲愤起来,似乎今日萧寒不给一个交代,他们就誓不罢休。
看着这一群素养良好的演员,萧寒忍不住叹息。
这些人要是在前世,那可是选秀节目的好导师。
全场之中,只有一个好人,那就是满脸泪痕,跟在自己姐姐身后的李静姝。
这傻丫头把萧寒他们这出戏当真了,先是担忧自己的姐夫,现在又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情郎来。
“静姝,听我的话,带着你姐姐出去,我会处理好的。”
于是李静姝惊讶地发现,自己姐姐刚才还情绪激动,听到萧寒劝说之后,居然很是轻易的就被自己搀扶着出了大堂。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
“萧某身为陛下亲信,天命府也有监察百官之责,今日见诸位上下一心,忠君爱国,萧寒佩服,但你们之中,出了害群之马,让本候官对诸位产生了误会。”
“今日,我便将这条蛀虫斩杀当场,就当是还并州上下清白!”
说罢,萧寒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通判鲁鸣泽面前。
手中火铳对着对方面部,就是一枪。
一瞬间,反应不及的鲁鸣泽便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