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自己父亲提问的原因,但是多年儒学教育,让蔺锦云的意志很是坚定。
于是蔺锦云深吸一口气,从震撼的画面中逐渐恢复清明。
“父亲,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儒家子弟,一向是敬鬼神而远之,所以孩儿是不信的。”
在心神清明之后,蔺锦云突然觉得在台上耍猴的岳千波突然有些滑稽起来。
想到要是那人在场的话,画面一定很有意思。
尤其萧寒那日逼迫岳千波醉酒的场面,让蔺锦云很是想笑,不由得嘴角再次浮现起弧度。
“我儿,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说了与为父听听。”
于是蔺锦云靠近蔺平之的耳朵,将萧寒那日对付岳千波的经过讲了一遍。
“唉,这王老狗真是幸运,这么早就找到了传人,可惜我们这些老家伙,派系势力之中,已经渐渐有些青黄不接。”
“父亲,要是孩儿是一个......”
“我儿莫说笑话了,人之性别,乃是上天注定,岂是你我能决定的,再说了,是你几个哥哥不争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自己的儿子们,蔺平之有些头疼,而蔺锦云也乖巧地不再说话。
不过当他看到国舅萧无忌一个比一个草包的儿子,突然就释然了。
自己儿子不行,但是维持家业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萧家,怕是用不了二十年,就会完全败落了吧。
台下众人各有心思,台上岳千波的表演也进入了高潮。
一声声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喊出,岳千波突然像是吃错药一般,发起疯来,居然在台子上跳大神。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玄心奥妙,邪魔退避!”
说话间,岳千波将高台之上的七八个坛子踢了下去。
这些硕大的坛子,里面装的都是早已经提炼好的酒精。
摔碎落到高台之下,里面的酒精就快速逸散出来。
好在其余人距离荷塘比较远,没有闻到浓郁的酒香,也就避免了岳千波露馅。
就在岳千波想要用袖中火石将手中棉团引燃时,天色突然阴沉下来,一阵乌云在狂风裹挟下扑向萧府。
一时间飞沙走石,上午的晴天也突然阴沉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番做法,有着天象相助,外人就是不信,也不敢轻易质疑。”
就连陪着萧无忌观礼的洪昊阳,也是心里暗自羡慕。
这小子好福气,以后小天师的“小”字怕是可以去掉了。
再加上亲生父亲萧无忌的扶持,以后青阳山道观,怕是也得以这小子为主了。
试着几次,都没有将棉花团引燃,岳千波只好等狂风过去。
只是这段时间也不能发呆。
于是岳千波提振心神,再次施法大吼起来:“日有人气三神,霹雳雷行,不降邪魔斗银河!”
“急急如律令,三清道祖,赐我神威,天降离火!”
在大风变小之后,岳千波终于有机会,将酒精棉团点燃。
在阴云之下,一股股有幽蓝色火焰在岳千波袖中升腾。
然后在其快速旋转下,如同道子散花一般,幽蓝火焰飘落荷塘。
只是因为狂风耽误片刻,酒精棉团已经阴湿了道袍,连带着岳千波的道袍也燃烧了起来。
岳千波被烧得生疼,但是还不能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岳千波索性就地一滚,再次与妖魔搏斗起来。
只是酒精火焰除了燃烧殆尽,否则很难扑灭。
最终,实在无法忍耐的岳千波脱下道袍,这才从灼烧中解脱出来。
“妈的,烧得真疼啊,不过好在本天师这场辟邪法会也快结束了。”
看着台下众人惊恐的目光,岳千波越发得意。
只是看到远处,自己未能相认的父亲萧无忌,还有自己师兄洪昊阳也在向自己大声呼喊,岳千波觉得很是奇怪。
“父亲,师兄,你们莫急,师弟些许法力,怎么就让你们如此震撼。”
然后,岳千波得意不过瞬间,下一刻一股浓烈的火焰便冲天而起。
岳千波抛下的酒精棉团,并没有点燃池塘漂浮的火油,但是却成功地引燃了他之前踢下去的几大坛酒精。
这些酒精快速燃烧,幽蓝的火焰很快蔓延到荷塘之上,然后将快速升温的火油引燃。
这些杂质很多的汽油、柴油的混合物,浮在水面剧烈燃烧起来。
伴随着炭物质不能完全燃烧,散发出的浓烈黑烟,一瞬间就将木质高台吞噬。
“爹,师兄,我不想死啊,道祖在上,小子没有真的想引下离火!”
火焰自然不会理会岳千波的哀嚎,还是将一切能够燃烧的物质全部吞噬。
除了萧无忌与洪昊阳之外,其他观礼的大人物们还算镇定。
如果到此刻,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岳千波被人算计了,也就白瞎了这些年在朝中摸爬滚打。
尤其是徐守元,满是惊骇地与自己父亲徐敬中对视一眼,小声问道:“爹,弟弟可是提前通知我们,不要靠近高台,莫非......”
这次徐敬中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