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醉醺醺的萧遗爱,楚宗朴心里很是不屑。
只是面上却表现得很是亲切,只见楚宗朴一路小跑向萧遗爱,拉住他的手,很是关切地问候起来。
“遗爱,你可算愿意从温柔窝出来了,这几日恐怕是把樱桃姑娘累趴了吧。”
被楚宗朴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萧遗爱赶紧转移话题。
“宗朴,说这些干嘛,咱们再喝一轮,反正我这闲散驸马,这一辈子也就是废人一个。”
看到对方自怨自艾模样,楚宗朴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同样的闲散世子,父亲最不看重的儿子之一,一辈子也是奔着混吃等死去了,只是遇到萧寒之后,人生才发生巨大的变化。
想到此,有感而发的楚宗朴不由唉叹道:“唉,遗爱,你我同命相连,走,咱们这次不醉不归。”
说话间,二人已经是勾肩搭背地走向包间。
几杯酒下肚,楚宗朴便将萧寒与自己商量好的套路用了上来。
“遗爱,有句话,小弟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萧遗爱如此说,楚宗朴才继续道:“本来作为外人,你们萧府分家之事,我是不应该参与的,只是你既然我把我当兄弟,那么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于是,楚宗朴将自己下月要去燕州的事情告知萧遗爱。
并隐晦表示,这次他去燕州,实际上是代替自己三哥接管家族在燕京的产业。
如果,萧遗爱有什么苦难,可以告诉他。
听到楚宗朴这番话,萧遗爱顿时感动得不行,拉着楚宗朴的手就不愿放开。
“宗朴,我的好兄弟,没想到这个时候,只有你想着我,唉,说句心里话,我是不愿意去燕州的。”
“那不妨将你在燕州的产业全部卖与我三哥,而且这次买卖的价格,由兄弟我负责,指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见萧遗爱有些意动,楚宗朴继续加码。
“不瞒萧兄,小弟与这轩雅楼的幕后老板有些关系,你变卖家产的钱,也可以用来购买轩雅楼,到时候轩雅楼,樱桃姑娘可都是你的了。”
“宗朴,真的可以吗?那我岂不是可以为樱桃赎身了。”
看着精神突然振奋起来的萧遗爱,楚宗朴暗道一声草包。
连轩雅楼都有你的一部分股份了,还赎个屁的身。
萧遗爱顿时也被自己的混乱的思维搞得有些尴尬,忙着解释道:“我是想与樱桃姑娘双宿双栖的,想替她恢复自由之身。”
而就在萧遗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门被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轻轻推开。
来人唇红齿白,身材高挑,一双桃花眼尤其勾人,而最让人遐想的便是她那张樱桃小嘴。
涂抹了淡红色的颜料,水润而又有光泽,像熟透的樱桃一般,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见到樱桃进来,萧遗爱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樱桃说道:“你怎么进来了,休息好了吗?”
樱桃对着楚宗朴施了一礼,然后便跪坐在萧遗爱面前,哀哀地哭泣起来。
“郎君怜爱之意,樱桃感激不尽,只是奴家已经是残花败柳,不值得公子如此舍弃家业,为奴家赎身。”
“奴家学艺十几载,自负还有些才艺,只是未能赶上贵人捧,从未在花魁评选中夺魁,怕是此生就此蹉跎了。”
在一旁看戏的楚宗朴心里一阵叹息。
萧寒这家伙真是好手段,这才接管轩雅楼多久,就能将樱桃收拾得服服帖帖。
只是此刻在阁楼的饮茶的萧寒,却很想说,这不是他的功劳。
因为正主已经来了。
本来悠闲自得的萧寒,闻到一股香风之后,在太师椅上假寐,并未睁眼。
直到来人将一双手轻轻在自己额头上按摩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肯定不是花娘!
自从自己的所作所为传到对方耳中之后,花娘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变得有些恭敬、畏惧。
没有自己吩咐,她不会与自己亲密接触的。
“舒服吗?萧候官!”
“师......师娘,您怎么来了,徒儿可是想死您了,正准备回家......”
只是萧寒刚想起身,便觉得肩膀一麻,半边身子已经用不上力气。
“呵呵,既然这么想师娘,那就多回家看看啊,总在这里待着干嘛!”
“以为送一车的胭脂水粉就能收买我了,倒是那幅蜀锦很见心意,只是听说你给王媛也送去了一幅。”
萧寒无奈,他很想解释,只是随着风三娘不断在他身上施加银针,萧寒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了。
现在就连说话,嗓音也是沙哑一片。
“师娘,徒儿是真的想您,只是怕师傅揍我。”
“大点声,师娘听不见。”
萧寒听着自己微不可闻的声音,也是觉得无比神奇。
他自己就是中医世家传人,对于针灸乃至金针刺穴的手法很是熟悉。
但是完全让人失去抵抗力,还不伤害一个人性命的手段仍然无比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