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是什么德性,王唯一比谁都清楚。
略微沉思,便知道萧寒打的什么主意。
只见王唯一冷笑一声,径直走向几辆马车。
“小子,你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住老子,这些车辙痕迹很深,里面的东西很重,一定很重要吧,是不是你从洪昊阳那里偷来的?”
“需要为师去找洪昊阳麻烦就直接说,搞得这么拐弯抹角,你尴尬不?非要学老王八萧无忌那一套?”
脸皮十分之厚的萧寒,见师父对于去牵扯洪昊阳的精力并不排斥,萧寒连声赞叹王唯“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而被王唯一评价为老乌龟的萧无忌,已经处在暴怒之中。
身边一切能摔的东西,已经被他摔得粉碎。
几位儿子跪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
“遗浪一事,为父这些年来一直未和你们说过,只是每年家宴,他一直在,想必对于他的身份,你们也有猜测。”
“没错,他就是你们的弟弟,是为父与南阳岳氏女所生,只是考虑到家族声誉,一直未对外宣布。”
“可是,你们愚蠢的弟弟,今日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宣布了自己的身份。”
“啪!”
手中的茶盏一下子拍在跪在末尾的岳千波脑门上。
一时间,滚烫的茶水,混合着岳千波的血液,顺着他的脑袋缓缓流淌。
“你这个蠢货!”
被打骂的岳千波此时一声不吭,恭恭敬敬地等候萧无忌发泄完毕。
哪怕血液与茶水已经模糊他的眼角,他依旧不敢动弹。
对他来说,虽然这次闯了大祸,但未尝不是他的机会。
如果自己有了萧府的背景,何必畏惧那萧寒。
似乎读懂了岳千波所想,萧无忌这次一大壶茶水直接浇在岳千波脑袋上。
虽然茶水已经凉了一些,但是还是烫得岳千波龇牙咧嘴。
“早就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没事少去撩拨天命府那些疯狗,你们倒好,一个个找死似的,非要去惹那萧寒。”
说着,萧无忌似乎想起了自己三儿子萧遗晶所做的事,顿时怒气再次上涌。
“啪!”
萧遗晶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生疼。
“爹,这些是弟弟的错,可不关孩儿事,您打我干嘛?”
“打你干嘛,如果当初不是你非要带着徐守春,去撩拨萧寒,徐守春怎么会抓进大牢,因为此事,徐敬中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我肯定是有怨恨的。”
还有一点萧无忌没说。
在粮仓被抢,以及出现那句“萧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后,自己小儿子岳千波一直想为自己出口气。
否则他也不会去为李静姝批命。
一切祸端都是由自己最废物的三儿子萧遗晶引起来的。
“废物,还敢推卸责任,老夫打死你。”
说着萧无忌就一脚踹向萧遗晶,吓得萧遗晶赶紧趴在地上。
“爹,弟弟们也是为了家族着想,想为家里出一份力,虽然事情没办好,但是也算情有可原。”
“不像孩儿,这一生被驸马身份牵绊,注定碌碌无为。”
说话的正是萧无忌的二儿子萧遗爱,这位也是娶了平阳公主楚玉嫣的驸马爷。
看到自己二儿子求情,萧寒这才脸色稍缓。
“老二啊,你为家族的做的牺牲为父是记得的,只是你看看,这俩不成器的东西,家族早晚败在他们手里。”
想到此萧无忌心里就不禁悲哀起来。
尤其是看着一直一言不发,事不关己的老大箫遗直,萧无忌更是感到浑身无力。
“老大,你作为家中长子,对于你弟弟的遭遇,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技不如人罢了,换孩儿去,怕是一样的下场,一样会败在萧寒手里。”
这场惩戒会在萧无忌叹息声中结束。
而有些心灰意冷的萧无忌,为了保全家族,也狠心做了一个分家的决定。
除已经出家做了道士的岳千波之外,其他三子,按照长幼顺序,各获得萧氏一部分家业。
其中如今已经是司农司少卿的箫遗直,作为长子,得到的最高的分配额度。
“老大,家族在上京城的产业,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老二,家族在燕州以及北方各地的产业,交给你了。”
犹豫片刻,看着满心期待的萧遗晶,萧无忌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三,家族在并州的马场交给你打理吧。”
再看看同样满含期盼地望着自己的岳千波,萧无忌最终还是心头一软。
“老四,为父暂时不能和你相认,暂时委屈你了,只是你莫要自弃,以后在没有外人的场合,就叫我一声爹吧。”
“分家以后,我萧府也要做一场盛大的法会,到时候驱除邪祟的任务,就交于你了。”
交代完之后的安排,已经有些心累的萧无忌挥了挥手,四个儿子就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
对于分家,心中最欢喜的莫过于老大箫遗直。
在其走过萧遗爱身边时,嘴里满是嘲讽地说道:“老二,做弟弟的就该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