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鼓起勇气的楚怀祯,想到祖宗的训诫,一下子又蔫了下去。
犹豫片刻,楚怀祯这才艰难开口:“萧寒,你还记得太宗在位时说的那句名言吗?太宗在位时曾言,大楚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眼见楚怀祯要打退堂鼓,萧寒顿时急了。
政治斗争可比洪水残酷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由不得他萧寒逃避。
以他现在得罪的人,他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于是萧寒真的犹如佞臣一般,帮着楚怀祯出谋划策起来。
“大兄,你说了,这句话是太宗陛下说的,只是好几代已经过去了,士人们可曾有过感恩?”
“每次出现天灾,都要皇族下罪己诏,都要皇帝节衣缩食,而他们自己在家中却呼朋引伴,姬妾成群,或许,也正是收回士人恩遇的时候了。”
萧寒的一番话,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楚怀祯的心情再次起伏起来。
只是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多做言语。
楚怀祯现在权力很是不明确,对于官员的任命,经过三省六部筛选后,他的命令很难走出中枢。
而萧寒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八品的录事参军,两个人都处在朝中大佬的阴影之下。
于是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两位裸男就那么在热泉里赤裸相对。
萧寒的目光也忍不住比较起自己与楚怀祯胯下的小兄弟,记得那日在慈恩寺金光殿,楚怀祯可是用冷水与热毛巾,不断刺激他的小兄弟。
“他不会那方面不行吧,他才二十二岁啊!”
看到萧寒瞅着自己满含同情的目光,楚怀祯顿时大怒。
“喂,你这浑蛋,往哪里看呢,如此对大兄不敬,还不闭上你的狗眼。”
听到楚怀祯用的是大兄而不是朕,萧寒顿时明白,对方没有真的生气,于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询问一二。
“大兄可是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啊?你说清楚。”
“就是房事!”
“你特么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老子宫内妃嫔无数,孩子都有了好几个,你一个没成家的混账,如何敢说朕不行。”
看着似乎被说中心事,有些跳脚的楚怀祯,萧寒顿时心里一乐。
“哈哈,大兄,莫急,你忘了小弟的身份,我可是王唯一的弟子,我师父明面上的身份可是太医署医丞。”
楚怀祯这才想起来,萧寒这家伙明面上的身份,其实是一位医者。
“大兄,小弟的本事,你可是见识过的,当初咱们可是一起救治了不少灾民。”
“哼,你这混账,还让我去挖粪坑,害得老子和崔子元还有王长卿那俩傻蛋一同掉进了粪池。”
看着萧寒在一旁尴尬傻笑,楚怀祯也有些陷入回忆。
萧寒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些闻所未闻的救灾措施,印书坊印刷的救灾手册,都是萧寒的独创。
再加上萧寒在营地中,如同土霸王一般,逼着灾民泡石灰水,喝熟水,逼着人们用公厕,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
“大兄,小弟是有真本事的,中医方面,小弟自然不敢和我师父相提并论,但是外科一道,我师父拍马难及。”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萧寒一咬牙,对着楚怀祯说出来一个秘密:“大兄,你知道我是如何获得李二小姐的芳心的?”
一听到八卦,楚怀祯顿时来了兴趣,游到萧寒身边,等待萧寒诉说。
“我娘子得了阑尾炎,也就是你们说的肠痈,是我用刀子切开的她的肚子,取出一截肠子,治好的。”
楚怀祯听得入神,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萧寒再次盯向楚怀祯的宝贝,看着那长长的皮子,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大兄,小弟佩服,你拖着这么长的皮子,还能雄姿英发,弄出几个孩子,小弟佩服。”
楚怀祯面露不悦:“说人话!”
“嘿嘿,说人话就是,大兄的皮子可能要割掉一些。”
“放屁,你想让老子成为太监吗,别以为朕不知道,每年宫中流脓而死的小太监可太多了。”
“大兄,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全割掉,你是割掉皮子。”
见楚怀祯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萧寒故意叹息一声。
“其实,大兄担心的感染,小弟也有办法治疗,只是那种秘药,不在弟弟手中啊,咱们也不好取。”
楚怀祯眼含深意地看向萧寒,似乎看透了一般,有些得意地说道:“你这家伙,又想要谋害谁,说了听听。”
“大兄冤枉啊,小弟真的是想为您取药,只是这药,在小天师岳千波手中。”
“哈哈,萧寒,你莫非也把大兄当傻子,满京城都知道岳千波将李二小姐批的伤官、克夫命格,你这是打击报复,大兄我不可能帮你的。”
“大兄,想做这切除手术,首先就要获得一种叫酒精的杀毒药,而岳千波前些日子在为我娘子批命的时候,用的燃烧的蓝色火焰就是酒精。”
对于萧寒所说的酒精药效,楚怀祯不置可否。
沉思片刻,他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便起身离开热泉。
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