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薛怀仁的令牌,并不是说萧寒在金吾卫中可以一言而决,至少右金吾卫的那帮人是不会听他的。
楚怀祯点名萧寒参与这次护卫任务,不代表只有萧寒负责皇帝的出行安全。
所以萧寒这一帮左金吾卫的军士,被安排到外围警戒时,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呵呵,萧参将,你有所不知,陛下自登基以来,便在我右金吾卫护卫下,安全无忧,依老夫看,还是按照老规矩,你们主外,我们主内。”
“毕竟你我虽分属金吾卫的左右两支,老夫毕竟是六品长史,想来这点决策权力,老夫还是有的。”
听到伍景生的话,萧寒心里大乐。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的本意也是自己带着左金吾卫的人马,守卫慈恩寺外围,以便在河水不够大的时候,他亲自掘开河道。
“哼,等到河水漫灌进慈恩寺,到时候看你们这群王八怎么在水里游。”
心里无论如何腹诽,萧寒还是面露难色地说道:“伍长史,非是卑职不愿,只是陛下点名要属下参与护卫。”
看到萧寒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伍景生很是不屑。
“这家伙也没有传言中的跋扈啊。”
哪怕有天命府的职位,如此年纪又有什么威胁。
左金吾卫的那帮家伙,当真是废物至极。
想到此,伍景生顿时觉得自己不妨拿萧寒挣挣面子,于是厉声喝道:“萧寒,本长史能对你好言相劝,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还不退下。”
“可是,长史......”
“老夫不愿与你纠缠,还不快滚!”
一声滚字犹如炸雷响彻整片营地。
左右金吾卫的军曹,全部看了过来。
只不过右金吾卫的军曹们,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而李澜这些早已经被萧寒收服的左金吾卫军曹,则是满心哀叹。
自家参军怕是又在酝酿害人的计划。
这位可是能面不改色地诛杀参军何冲、冉民的猛人,前这些日子还逼的蒲王世子楚宗朴喝尿。
这等猛人如今却表现得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之后爆发就有多狠。
想到萧寒发飙时的模样,李澜这些人就有些不寒而栗。
“哈哈哈,我看着萧参军的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可怕。”
“是啊,左右不过一位十六岁的少年,左金吾卫这帮人,当真是越来越退步。”
萧寒似乎听不下去了,转身就朝着自己设定好的位置而去。
这个地点,正是李来福这些家丁多次试验的最佳跳水地点。
并且必须从河的左岸跳下去,快速贴着右侧游动。
因为河流左侧有很多湍流、漩涡,没有葫芦救生衣的话,哪怕水性再好,也不太可能游出去,这是李来福等人拼了性命换来的教训。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本参军......”
萧寒的话引来众人的齐声大笑。
尤其是长史伍景生,想到自己今日将萧寒训斥得无言以对的场面,顿时觉得面上很是光彩。
看着萧寒面对着湍急的清河,似乎一副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的委屈模样,伍景生顿时来了兴趣。
“哈哈哈,萧参军,听闻你一直以陛下忠仆自居,说什么天命府乃陛下肝胆,怎么,今日可有胆量跳下去,为陛下探路。”
听到长史伍景生这番话,李澜这些人心道要糟!
“你丫得好好活着不行吗,非要刺激这位猛人干嘛,找死也不带这么玩的。”
果然,受了这么久冷嘲热讽的萧寒,终于等到自己期待的话,哪还肯放弃这次机会。
“呔!”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真当本参军像你们一样怕死不成!”
一群位高权重的金吾卫军曹,面对萧寒骂他们“竖子”的话,哪能忍受。
尤其是长史伍景生,他已经年过半百,面对他孙儿辈的萧寒的谩骂,更是怒发冲冠。
“好,好,好!”
“小子有胆,但是说归说,做又是另外一码事,本长史就不信你敢跳河,你若敢跳,本参军陪你一程又何妨!”
听到伍景生怒极而笑的三声“好”,萧寒心里满意至极,就怕你忍住做缩头乌龟。
歪头斜视着一帮右金吾卫的一帮军曹。
萧寒再次开启群嘲:“伍长史是有种之人,但是刚才出言讥讽的也有你们这帮废物。”
“本参军愿与长史作赌,只是你们这帮废物也嘲讽了本参军,我心不甘,你们要是不跳河,我也不跳。”
看到萧寒一副色厉内荏的表现,伍景生更是坚定了萧寒不敢跳河的判断。
看着湍急汹涌的清河,伍景生瞥了眼自己的一群手下,果然他手下的参军们很快会意。
于是十几位军曹齐声喊道:“我等愿与长史一同跳河!”
“伍长史,你......你们的话可作数,要......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小子这就离开。”
听到萧寒认怂的话,伍景生哪肯放过他,一句冷哼传出:“哼,军中无戏言!”
“好一句军中无戏言,也罢,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