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时分,旭日以抵达苍穹之顶
杰洛克,圣堂
琉璃的浮绘玻璃,反射着临于正午的阳光,当被琉璃玻面所折射进来的,过于空洞却明媚的光芒折射于洁白的墙壁之时,整座圣堂便被笼罩在一片光明与圣洁之中了。
不禁微微低吟着。
现在,呈现在耀月面前的是那样充满了华丽装束的房间。
而且……
眼前同样充满了豪华的食物与无意义的高价酒。
安宁道?
只要多多行善就能够幸福长寿?
那么,试问举办一次这样的宴会所浪费的钱财用在其它地方的话,可以拯救多少人啊……?
一念至此,耀月的嘴角便扬起来了,是那样肆无忌惮的蔑然之意。
被尘世遗弃的人,手捧破碎灵魂之时,妄图以圣语去粘结那些由神职之人所虚构的幻象。
殊不知,在这神圣庄严的圣堂之中,所流动的风带来外庭花香之时也传递着哀音,圣洁的水影印着虚构的蜃楼之时却也混杂着血污。
天堂?
别开玩笑了,神从不创造任何事物,不惠泽任何事物,不拯救任何事物。
有的,仅是戴上名为「圣洁」的冠冕招摇撞骗罢了。
生灵不可能得到救赎,唯有死亡堪才可称尾声。
既然这样的话……
那便将那天空,将那彼端之上名为天堂的圣洁存在,也一并染成那无苦无忧,充满寂静与安稳的浮华之色吧……
“没想到陛下竟会亲自造访,初闻之时着实是让人惶恐不已。”
十分温柔的声音。
扭头看去之时,发现走来的正是一名身着长袍,长发及腰体的年轻男性。
他那淡紫色的眼眸用十分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并且……在他的额头上还戴有敬神之意的十字圣痕透视。
“这样么?倒是为了招待我们而大费周章地摆出这样的宴席,安宁道的魄力才让朕感到惊讶呢。”
紫色的眼眸凝视着教主那变得有些忧郁的面孔,随即耀月又看向了一边。
在那里,一名身着神职华衣,已年过半百的男性带着笑容开口了:“没有的事,毕竟是陛下您亲自莅临此地,若是将宴席置办得寒碜了的话,便是有失礼数之事了。”
耀月凝望着他,眼眸中却是点燃起了不吉的色彩。
一眼便明确看出来了,这个宴席的事情,很明显便是眼前这个身为教主辅佐的中年男性一手操办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善于办这种事情,在交际方面相对熟稔的缘故吧……因而才会成为教主的得力助手。
伯利克端着酒杯,带着和善的笑容与眼前之人频频致意。
表面上看不出一丝破障的同时,心底下却是暗自琢磨了起来。
身为帝国至高无上的掌权者,此刻不理政事来到这偏远小地的原因实在令人费解……他并不认为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且不说自己作为安插/进安宁道的卧底的事情并无多人知晓,就算被知道了也不可能会惊动陛下大费周章地赶到这里。
忽然,伯利克脸色发青地退了一小步。
原因无他,因为下意识地望去之际,竟发现耀月此刻正以散发着某种不吉的目光在凝望着自己。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根本毫无生机。
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际,xiong腔之处却早已传来剧烈的痛楚了。
“什——!!!”
当伯利克的衣着被血污所浸染之际,守卫在会场门口的卫兵们立即被惊动了。
“副教主伯利克,作为奥内斯特大臣安插/进安宁道的棋子,其目的正是想控制整个安宁道,成为对付朕的势力之一。”
平淡地叙述着,耀月轻轻甩了一下手。
虽说因为快速收手而避免沾上血污,但亲手撕开xiong前扎破心脏一事还是会让人觉得不愉的。
“原来伯利克的真实身份是这个吗?还劳烦陛下亲自动手,真是抱歉。”
教主微微一愣之后,便立即躬身道,这样的举动不免让耀月稍感意外。
不过也对……教主并没有怀疑耀月的理由,毕竟伯利克这种对他来说仅是小人物的存在,耀月根本没有必要说谎。
“教主,伯利克副——”
“还请稍安勿躁,一切只需依陛下所言便可。”
打断了卫兵们的话语,教主又再转身看向了耀月,“老实说,交际方面的事情对我来说一向都倍感棘手,失去了伯利克的话我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喔?”
“那么就请掠过交际场合的寒暄吧,请问陛下特意到这里来的原因是?总不会只是因为伯利克的事情便如此大费周章——”
“不,朕的目的就是因为他而已。”耀月打断了教主的话,“不过除此之外,你想要当成视察情况也罢。”
是的……
实际上除了伯利克之外,耀月所打的的确是视察的目的。
神权与王权,两者本便是势不两立的存在……只不过在视察了这里之后,耀月便觉得这里根本不足为虑了。
眼前的教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