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能想到的应急办法就是嚼点什么东西。偏偏魏准最恶心的就是口香糖一类的小零食,不管什么味,他都能恶心得吐个不停。
“你再忍几天,我想想看有没有别的东西代替。戒烟糖你又不吃,魏准你说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林封絮絮叨叨抱怨起来。
刚抱怨一半,电话挂了。
魏准倒车入位,看眼屋里。
灯还亮着。
刚才李青给他发消息,说许净洲在他走后没能逃过一劫,被路导拉着喝了几杯。路导也不知道这人酒量能差到一喝就上头。
反正是醉了,路上还问过很多让人心惊胆战的问题。
魏准开门时,看到某人盘腿坐在沙发上,
大抵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毛绒绒的被褥轻微蠕动,但也没转过身,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蜷坐在沙发上。
许净洲垂着头,半睡半醒间瞥见面前多了个人,
原先十二分的睡意散去大半,他从被褥里探出头,露出醉酒后通红的耳廓和脸侧,眼底盛着一弯浅浅水雾,笑得又乖又甜,“你回来啦!”
男人伸手揉他头的动作一顿,
他的笑不大自然,但在光影下并不清晰,略有停顿的动作很快恢复,
“嗯,我回来了。”他问:“小洲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许净洲抱住他的腰,一个劲的胡乱蹭,细软发丝被蹭成了飞机场,乱哄哄的,“我想等你回来,然后跟你说句话。”
魏准托住他的脸,忍不住笑,“别蹭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许净洲被他托着下颌,抬起头。
那双眼如初见时黑白分明,里间的神情不由分辨,也不得真假。魏准自知没那个资本接受这双眼里的爱意和温柔,他承担不起,
所以对视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许净洲眨了下眼,扬起脖颈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飞快低语:“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