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孟祥鹤留在了五姨娘房中。
一番折腾,“老爷,您最近精力愈发旺盛起来了呢,妾身都有些受不住了。”五姨娘媚眼如丝,语气娇俏。
一旁孟鹤祥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最近他也试着蓄须,一段时间下来,确实更显稳重。
听了五姨娘的话,他并未睁眼,但话里明显能够感受到他的愉悦:“是吗?”
“妾腰都软了,您还问!”
孟祥鹤大笑。
五姨娘知情识趣,且精通床中技巧,他近些日子被伺候得很舒坦。
“老爷,妾身听二小姐说,最近天热,二姨娘为老爷在庵中没日没夜的祈福呢。”她状若无意般提及,说完,又小心观察孟鹤祥的脸色。
然而为官多年,孟鹤祥又怎会轻易叫他人揣摩住心思。
因此五姨娘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他没有反驳,以为这事可以继续说下去,却并未瞧见,在她提到二姨娘与二小姐时,孟鹤祥陡然冷沉的双瞳,以及慢慢蜷起的手指。
“……妾身想着,姐姐之前也不知道犯了多大的过错,竟然要遭受这样的苦难。她一个女子,又生育了乖巧可爱的二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是
不是?”
孟鹤祥:“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五姨娘见到他仿佛鼓励般的神色,愈发来劲:
“大小姐能干,是咱们宗正府的掌上明珠,样样拿得出手,可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实在不好。”
如果有熟悉孟鹤祥的人在这里,就知道此刻他已经动怒了。
有的人越生气,脸上会越表露出来,却并不往心里去;而有的人脸上面无表情,但实际心中已经想着要怎么处置你了。
恰巧,孟鹤祥就属于后者。
在外孟鹤祥正直、严肃、清正廉明,但对于府里,他并不苛刻,但如果你觉得他温和好说话,那就大错特错。
本来回到后院只是想散散心,却连续两次被一个五姨娘碰了逆鳞。
他这会儿干脆坐起来,手撑着头,整体神情很放松,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浑身都是紧绷的。
“那如果府内事务不交给知意打理,那该让府中何人来负责呢?”
五姨娘这次难得聪明了一回:“当然应该由老夫人接管了。”
孟鹤祥心里骂道,还不算个蠢货。
却不想下一句话她直接暴露了自己:“但倘若姐姐回来,由表姐和我一起在旁辅助就
更好了,毕竟不能累着老夫人。”
说完一脸娇憨地看着孟祥鹤,似乎在寻求对方的肯定。
“蠢妇!”孟鹤祥淡淡吐出两个字。
五姨娘正得意的脸瞬间僵住。
“滚下去。”
她来不及抱着被子裹住自己,浑身不着一物地爬了下去,颤抖着伏在地上。
孟鹤祥却并没有为她这幅可怜的模样而感到一丝怜惜。
“看来是我平日里给你的宠爱太甚,已经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完这句话,孟祥鹤起身往外走。
五姨娘见状,连滚带爬地过去抓住他的裤腿。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孟鹤祥勃然大怒。
孟鹤祥见自己的动作受阻,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下直接将人踢开的冲动。
五姨娘见他不动,以为自己的求情起了作用,连忙求饶:“老爷,老爷您饶了我吧,香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老爷这般生气了。”
自以为是的用柔软蹭他,却不想这个动作并没有博得男人一丝怜悯。
“你既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那就自己待着好好想想,千万不要想岔了地方!”随即施力松开了五姨娘的手。
澜儿本来在外等候姨娘唤她进去
换洗,却不想等来的确实老爷的吩咐——
“五姨娘近日身体抱恙,让她安心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明白了吗?”
澜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五姨娘自小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突然抱恙?
但直觉告诉她不要追究,只管听从,高门宅院中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也越快。
“是,老爷。”
她颤颤巍巍的送走孟祥鹤,门里的抽泣声也渐渐地低了下来。
门外的丫鬟们一个比一个害怕,全都低着头不敢动。
澜儿作为五姨娘的陪嫁丫鬟,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
一进去就被伏在地上痛哭的五姨娘给吓到,连忙转身关上门。
姨娘这幅模样也断然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姨娘,您先起来。”
地上到处是散落的衣服,香儿只能拽过床榻边的毯子,把五姨娘紧紧裹住,尝试抱她起来。
偶尔瞥见她身上的红痕与青紫也不敢多问。
可五姨娘这会儿正是伤心的时候,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澜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到床上。
她靠近五姨娘的时候,对方嘴里还喃喃着“为什么”……“香儿错了”之类的字眼。
这让她更加胆战心惊。
看五姨娘现在的状
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