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点了点头,便扭头对着孟祥鹤说道:“父亲,知意想到一个办法。”
孟祥鹤示意她说。
孟知意便在他身边又近了一点,低声说道:“知意方才听到他说妻子,那她的妻子既然见过二姨娘,不如……”
孟祥鹤便点头:“你派人去找吧,既然今天是没有证据,那明日再说吧。时候不早,我先回府了。”
孟祥鹤想是真的狠下了心,他临走时说道:“不要透露任何风声,明日我要看到证据。”
孟知意送走父亲,自己也松了口气。
其实自己也猜到张龙家里的证据可能会被动了,但她人手有限,而且也正好可以让父亲有个心理准备。
她暂时把张龙关到了柴房:“你若是想活命,想见你妻子和女儿,就不要动其他心思,我说话算数到时候一定会帮你求情。”
张龙自然是千恩万谢。
孟知意怕他死了,让人给他止了血送碗热汤。
她出门是走前门,二姨娘已经到了,恰巧碰见她。
二姨娘脸上明显有几分心虚,但她却强行笑着和刘东说话。
孟知意走到她面前,笑吟吟的说道:“二姨娘今日面色不太好,可是做了什么事,没睡好?”
二姨娘笑容一僵
,随即笑着说道:“大小姐说笑了,现在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大小姐管着,妾身落得个清闲,整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身体很好。应当是今日涂了粉,才看起来有些苍白。”
孟知意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声:“二姨娘可真该谢谢我,不然二姨娘恐怕要忙碌的不可开交。”
二姨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说大小姐前几日抓出来一个做假账的,可有处理妥当的?”
孟知意看着她了然一笑:“自然。”
自然?
二姨娘还等着她说下话,孟知意却不说了。
她有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如今这下人胆子也忒大了,不过好在大小姐慧眼如炬。妾身也是管过的,不知道是哪个?”
孟知意心想,果真是憋不住了。
她沉默一笑,吊足了二姨娘的胃口才说道:“我记得大概是一个名叫张龙的,说起来还是从本家调过来的。”
二姨娘心下一抖,但见孟知意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张龙应该是没有把自己供出去。
她刚松了松心,就听孟知意又说道:“他也倒是个奇人,这么多年克扣了那么多银子,竟然连个媳妇都没有。”
二姨娘尴尬的动了动嘴角:“大概是都去赌了吧。
”
孟知意点了点头:“大概吧,不过听说已经死了。”
“什么?!”
二姨娘惊呼一声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连忙掩饰着说道:“我也曾认得他,没想到居然死了?他不是还欠着钱呢,怎么死了?”
孟知意好心解释道:“大抵是被仇人打了一顿,失血过多死了。”
二姨娘心底彻底松了下来。
张龙死了,那么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查不到自己身上了。
她接下来显然心情好了起来,挑了款亮色的布匹,准备做个袄裙。
“老爷也真是的,怎么这个时间想起来给做衣服呢?”她笑着说道。
孟知意没有回话,只笑了笑。
两人各藏心思,坐了马车回家后,二姨娘便回了自己房间。
孟知意则是去了东院,与范氏一起吃了饭。
第二日,常禄凌晨回来了。
她知道后立刻带上灵犀流萤去了玉笙厢,果然父亲也在,已经见过了张龙的妻子。
暴雨欲来,整个房间都有些沉闷。
二姨娘听闻老爷在玉笙厢等着自己,她心下喜不胜收,连忙就去。
孟锦妍拦住她说道:“姨娘且当心,这一连两日都去,恐怕有猫腻。”
二姨娘正涂了唇脂,不以为然的说道:“那
蠢人已经死了,左右也没了人证,还能查到我身上不成?”
孟锦妍有些不悦的说道:“姨娘你听我一句,待会过去长点心,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有问题让丫鬟来找我。”
孟锦妍昨日吃坏了东西,只得留在府里。
二姨娘应了声,便出了门。
老爷这样做,极有可能是玉笙厢的掌权之事,毕竟孟知意有了婚约,很快就要出嫁,到时候这个家不还是她管。
马车很快到了玉笙厢,但却是停在后门。
二姨娘有几分怀疑,走进去后便被人领着进了屋:“二姨娘先等片刻,老爷出去了一趟,待会就过来。”
屋里只剩她和自己的丫鬟,喝了杯水她便在屋里左右翻看,这时她走到床边,竟发现床上躺着个人。
看地上是双男人的鞋,这是主卧,外人是不可能睡在这里的。
她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那人侧身躺着,只露个后脑勺。
她手轻放在被子上,贴近了身子唤道:“老爷!”
她今日过来故意涂了唇脂,吐气如兰。
本以为孟祥鹤会醒,却见对方没有反应,只是身子有些僵硬发抖。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