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淮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但他不偏不倚,并不打算偏向任何一方。
他只是问乔浅筱如何,并没有打算插手。
眼下这粉衣女子明摆着也忍不下这口气,见着有人出来管事,才把实情说出来。
按她的意思来说,她并没有碰到詹清漪的玉钗。
她只是后退时碰到了詹清漪的手臂,怎么就碰掉了那玉钗。
上官淮似笑非笑的低头,看向詹清漪:“这人多口杂的,或许是如此也有可能,詹小姐觉得呢?”
他这番话其实是有一些偏向乔浅筱这边,也有些说场面话的成分。
毕竟他是东道主,他总得调解一下。
詹清漪挑眉算是认了这个人情:“既然三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好歹是老王妃送的……”
她意味不明的看向那女子:“就这么坏了,还真是不好交代。”
又笑着打趣:“不过三王爷在此,到时候在老王妃面前也好说了。”
她句句不离老王妃,那粉衣女子即使心里再憋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算是认了这不明不白的罪名。
孟知意与赵瑶怡相看,她凝目低声说道:“以后,你可要避着些詹小姐,一身的珍珠瑰宝
,今日摔坏了老王妃的玉钗,若是一不小心再碰着,摔坏了替他人送的明贵东西,可就不好了。”
她虽是低着声音,但这船上哪有多大,几人站的又不远,清清楚楚的窜入众人耳朵。
孟知意似乎察觉不到詹清漪投过来的眼刀子,面色平静的站着。
结束了这场闹剧,好几人心里不太舒坦。
好在已经是午时,船靠岸了。
丫鬟小厮们上前各自迎了主子。
上官淮包下了包厢,几个人又赶往酒楼。
那粉衣女子借故身体不适,并没有来,只乔浅筱厚着脸皮跟了上来。
统共两间上房,中间隔了一道木门,男子一间、女子一间。
落座后饭菜便上了桌,想来是上官淮算得准,一点时间也没有耽搁。
几人也都累了,各自吃饭不再说话。
女子这边共是她们五人,除了孟锦妍讨好似的跟詹清漪说了话,只是詹清漪似乎并没有接受她的讨好,并不说话。
屋里一时很静,自然就听到隔壁的声音。
有一声音有些夸张:“我道是谁,原来是宗正府的小姐,听闻她才情横溢,不料长的也是国色芳华。”
詹文清解释道:“非也,那面容娇好的其实是宗正府的
庶二小姐。至于才情过人的那位嫡小姐,委实长的平庸了些。”
众人一时无语,上官淮十指微张,并不赞同,说道:“文清兄说的不妥,这世人皆说美人一见倾人城,也不过是皮相。”
“然则世人只见皮相,不见骨相,美人在骨不在皮。”
“且那嫡小姐孟知意容貌不差,只是相对于她的才华而言,并不算出众。若叫本王来说,美人易得、知己难求,天底下像孟知意那般的女子,能有几个?”
几人连连附和。
詹文清却仍旧说道:“王爷所说有理,但文清以为,女子当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懂的礼仪制度、识得经书便可,太过聪慧反而不好。”
这么一说,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不外乎是论辩究竟是才情重要还是容貌重要,各执其言。
孟锦妍嘴角止不住的勾着,心情大好的她更加坚定。
自己这张脸就是最大的资本,不免一举一动做作了许多。
詹清漪拿捏不住孟知意,但还是唬的住孟锦妍。
她重重的放下筷子,脸色摆明了想要找事儿。
孟锦妍立刻收敛,她不怕孟知意,是因为孟知意即使再恨自己,也是一家人,总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欺
压自己。
但詹清漪不一样,从这几天的接触来说,正如传说中那般,嚣张跋扈不说,更是有一副玲珑心肠,心思都用来做坏事了。
听闻她因为看不惯自己父亲纳妾,那小妾不过在她说了几句风凉话,活活被她按在身下打的奄奄一息,专往人脸上挠。
万一真的把詹清漪惹恼了,自己这张脸可能就危险了,自己孤身一人,孟知意肯定也是站在一旁看好戏。
她这副模样惹的詹清漪更加愤怒。
这个蠢女人仗着自己这张脸,整日里装柔弱,也不知道孟知意怎么不打杀了她。
那脸果真生的极好,琼脂玉鼻,剪秋水眸,唇红齿白,玉颈净白如玉。
果真是越看越觉的扎眼。
她喝了口水,死盯着孟锦妍。
赵瑶怡附在孟知意耳边:“你看她这副样子,像不像疯狗,逮谁咬谁。”
孟知意哑然失笑,没想到赵瑶怡这个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说出这番话。
她不带半分指责意味的严肃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种话是你这种大家千金说的?”
赵瑶怡吐了吐舌头:“我也是听下人们说的,觉得甚是有趣便记着了。”
“这等粗鲁村妇的话,以后万不可再说
。”
赵瑶怡点头:“好,以后说也会不让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