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涌起万般情绪,定定的看着那人,半响让人过去把那人叫了出来。
她站在马车旁,静静的等着。
依旧是一脸的颓废和烦躁,这人虽然衣衫褴褛看不清脸,但是单单站着就有几分飒爽英姿。
她目光里蕴藏了太多情绪不敢让人看见,只静静的看着他,待他走到自己面前才平静的开口:“会武功吗?”
那人上下打量她:“会。”
“我是宗正府的大小姐孟知意,跟我走吧?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
那人满不在乎的讥讽道:“衣食无忧?我现在也过的潇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孟知意笑着道:“我想这样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即使一生平安也了无趣味吧?你,就甘心这样度过余生吗?”
常禄眼里闪过一些东西,他认真的看了这个女子,如水的眸子偏透着灵动和坚定,就那么笑意浅浅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动,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孟知意见他低头不说话,又开口道:“想好了吗?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混吃等死。”
常禄无缘无故的升起一份暖意,他不善言语,直接走到了孟知意的马车旁,一副要随行保护的模样。
孟知意会
心一笑。
她知道常禄这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心里比谁都争强好胜。
他是后来被上官阙收入帐中的猛将,上一世自己不少和他打交道,可以说自己和常禄的关系,丝毫不弱于上官阙。
常禄是江湖中人,为了报仇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然而待他功成想要报仇时却发现仇人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
他下不去手,放走那小女孩后,英雄无用武之地,便日日酗酒颓废至此。
孟知意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的为人。
她暂时将常禄安排在了玉笙厢。
她若是唐突的把人带回去,也不太好,要找个机会把常禄带在身边。
这日她回家时心里轻松了不少,在范氏那里吃了饭便去账房看账本。
期间二姨娘也美其名曰找东西,来看了一会儿,见她丝毫不理睬自己,说了几句风凉话便走了。
孟知意不屑与她争执。
她更想知道这段时间孟锦妍在干什么。
孟锦妍可是比她娘要聪明的多,心思缜密。
忙碌着,就到了月底,赏花宴要到了。
明日就要去宴会,她定做的衣服今日才到了府里,她立刻试了试果然很合身。
这天夜里,她刚刚有了睡
意,就听到窗口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右手摸到了自己的琉璃镯,屏息以待。
来人脚步并没有放轻,刻意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先在她床前静默了一会儿。
她不敢睁眼睛,如果没猜错又是上官淮!
然而上官淮却看得出她在装睡,单手撩起她的床幔。
孟知意立刻就睁开眼睛抓紧了被子,警惕的低声道:“三王爷请自重!”
由于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上官淮的表情,却听黑夜里他的声音冷冷清清,难得的含了几分打趣:“你不必惊慌,本王可是不会趁人之危的,我只是想提醒你,明日听从我的安排,要让上官阙注意到你。”
孟知意心里万分抗拒,可眼下她没有胆子对着干,只好憋着气说道:“我知道。”
上官淮放下床幔,似乎是向后退了一步才开口:“本王明日不能去御史府了,你自己小心点。”
似乎是害怕孟知意多想,他又说道:“就算你能亲手杀了他,也要耐着。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孟知意嗯了一声,他才没了声音。
孟知意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过了一段时间她掀开床幔看,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她顿时心慌,上官淮究竟隐藏
了多少实力?
上辈子自己死后,他是否报了仇?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再醒来时灵犀刚好进屋准备喊她。
灵犀替她盘了惊鹄髻,眉间点了花钿,鹅黄色的对襟紫绮襦裙,头戴珠翠花钗,耳垂孤形耳环,一时间竟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却对着镜子皱了皱眉:“花钗和耳环都取下来吧,这个唇脂颜色也太艳丽了。”
灵犀连忙按住她的手:“小姐,奴婢觉的这可是好看多了呀,您平时不好梳妆,今日可是特殊的日子。奴婢听人说,京城里许多贵胄公子都会去的。”
孟知意对着她神秘的眨了眨眼:“灵犀,你要知道我呢,现在还不想嫁人。打扮的太漂亮万一抢了别人的风头,被人嫉恨也就算了,万一有人来府里提亲,可就不好了。”
灵犀不禁扶额,别家小姐但凡有宴会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家小姐却相反。
在孟知意的坚持下,唇脂擦去后剪了几分精气神,又把那些首饰拿下来,显得整个人都暗了下来,虽不丑却也是普普通通。
灵犀撅着嘴收起花钗和耳环,去屋里给她找手炉和莲蓬衣。
她只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琉璃镯,心里安
心不少。
琉璃镯的厉害她最清楚,如果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