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想起来这事儿,顿时一脸恶狠:“宁宁怎么样还有我这个娘管着呢,不用大小姐操心了!”
孟知意轻笑一声:“这样最好,知意也就不劳烦三姨娘操心了。父亲还等着我呢,三姨娘、四姨娘,知意就不陪你们说话了。”
三姨娘没好气的哼了声便走了。
四姨娘长着一张圆脸,脾气温婉、平日里话也很少,她笑着应了声,便跟着三姨娘后面离开。
这两个姨娘,上一世自己并没怎么同她们打交道。
不过这次她须得仔细观察观察,最好不要是二姨娘的人,否则她定不会手软。
孟祥鹤的院子在正院,名为世安居。
她到时,果然见二姨娘和孟锦妍都在书房里。
孟祥鹤正在看竹简,见她过来便放下了书。
“父亲。”她行了一礼,又淡漠的对那两人点了点头。
孟祥鹤见她这副态度,再想到刚才二姨娘和锦妍的话,开口便说道:“知意啊,为父知道你在锦妍门口摔了一跤,便对你妹妹有了些怀疑。”
“但你昨日的确不该那样对你妹妹,你俩毕竟一起长大,锦妍怎么会害你?”
“你怀疑她便也罢,怎么能在外人面前那般冷落她?若叫外人看见,怎么说我宗正府?
”
孟锦妍见状立刻放下了研磨的手,走到了孟知意面前:“父亲,方才锦妍就是随口一说,许是姐姐心情不佳,父亲不要怪姐姐。”
又挂上一脸柔弱,对着孟知意说道:“姐姐,都怪我不好,才让姐姐在我门口摔了一跤。姐姐放心,妹妹一定查出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泼的水。姐姐不要生锦妍的气了!”
孟知意待她把话说完,不疾不徐的甩开她的手。
对着孟祥鹤说道:“父亲,知意昨日并没有做错什么!”
孟祥鹤立刻皱起眉,看向她。
“父亲,知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妹好。”
“昨日本是瑶表妹的及笄礼,瑶怡和舅母本就待我亲近些,我若是因为二妹而冷淡了她们,岂不是更不妥?”
“且不说二妹说错话惹怒了瑶表妹,我才训斥了她两句。瑶表妹已是到婚娶的年纪,御史府与定国候府家世显赫,舅母请了她们来观礼,不无结亲的意向。”
“二妹尚未及笈,却在其中打得火热,舅母看了难免会有不悦。”
“倘若我直接把二妹叫走,怕是会得罪御史夫人,可若和二妹一起,怕舅母会更难堪。”
“所以,知意只得留妹妹一人,又与舅母说是妹妹年纪尚
小并不知道这些道理,舅母才算脸色好些。”
孟祥鹤脸色微变。
她又说道:“我处处想着二妹,怎么到了父亲这里就成了冷落她?”
“父亲恐怕不知道,昨日女儿在马车上头晕目眩,下了车便晕倒了。二妹那时候又在哪里?”
“不是我小气,二妹才是真的对我有意见。竟是看也不看我,今日还早早的过来向父亲告状。我可要问问二妹,如此这般,姐姐可是有哪里对不住你?”
孟锦妍被她这一番话说的脸色难看,绞着袖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响对着孟知意弯腰道歉:“是妹妹错了,妹妹还以为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可妹妹再怎么赌气,也不会害姐姐的,姐姐莫要生气了。”
孟知意不露痕迹的冲着她嗤笑。
复又一脸茫然的说道:“二妹,我何曾怀疑过你?从我进来到现在,我可未说过一句摔跤的事儿,更没有指向你。”
她顿了顿,“倒是二妹你,一而再的强调这事儿,究竟是我多想了,还是二妹你心虚?!”
孟锦妍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姐姐,妹妹只是害怕姐姐生气罢了。”
“怕我生气?倘若你没有做亏心事,又何必这般心虚?你即没
有害我,又何必怕我生气?”
孟锦妍已是双眼泛红,颤颤巍巍答不上话来。
孟祥鹤冷眼看去,只觉心烦气躁。
自己还道是知意耍了脾气,不料却是这二女儿心机叵测,自己差点就冤枉了知意。
他瞧着孟知意脸色的确有几分苍白,便问道:“知意,你方才说昨日晕倒了,今日可是好了些?”
孟知意收回了目光,恭敬的说道:“谢父亲关心,府医开的药也喝了一副,已经好些了。”
见孟锦妍满脸委屈的擦着泪,孟祥鹤心下不喜,冷声道:“这是干什么?”
“你大姐又没有怪罪你,你倒还在这里哭哭啼啼,莫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场合该不该你出风头,也该思量思量。昨日是有你大姐在场,否则岂不是要惹你舅母恼怒?”
孟锦妍这下哭也不敢哭,低着头听教。
“锦妍,你父亲说的没错。这事儿的确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快给你大姐认个错?!”
二姨娘蒋氏,安然的端坐在孟祥鹤身边,肤白如雪,目似秋水,眉若远山。
既端庄又优雅,独有的成熟魅力与丰姿。
与孟锦妍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带着几分薄怒:“锦妍,快给你大姐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