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了些过来。”
“姑娘有心了。”梅氏脸上笑容十分得体,心里却冷笑不已。说来说去,薛想容也没有说清楚,她是以什么身份来谢家送药的。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主动给一个没有定亲的男人送要,传到外面,被人会怎么想,怎么议论?
梅氏实在想不通,薛想容为什么故意缠着谢祯不放。如果薛想容喜欢谢祯,谢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就算长辈们不喜欢薛家,只要薛想容真心喜欢谢祯,谢家最后八成会同意这门亲事。
可是全平阳城的人都知道,薛想容真正喜欢的人是靖越王,她甚至在许多场合故意默认了她是王妃。这样有心计的姑娘,谢家却之不恭。
“我们出门的时候,也准备了一些药。相公此时正在为他上药。”梅氏笑着解释,“如若不然,他二叔应该出来向姑娘道谢的。”
薛想容眼中一道怒意一闪而过,梅氏对她的轻视,她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她又怎么会送上门来任由没事羞辱?
好个谢祯,居然敢故意避她。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薛想容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就回去后。
谢祯在另一处帐篷之中,一直没有露面。
“贱人,贱人。”另一处帐篷内,傅念真气得直接摔了一个杯子。
一个婆子低着头站着谁也不敢说话。
“事情安排得怎么样?”傅念真冷冷地问。
“回姑娘,已经妥当了。”婆子恭敬地回答。傅念真低垂眼帘,没有看到婆子眼中一闪而过的为难。
谢夫人独自带着一个婆子去了林清浅帐篷。
谢夫人和林清浅打过交道,她对林清浅的性子多少了解些。
“其实我是没脸上门来求药。”谢夫人没有拐外抹角,连一个字的客气话都没有说。“谢祯对不住姑娘,林姑娘是谢家的恩人,他却处处刁难为难姑娘,我这做母亲的汗颜呀。我也不想废话,我今日过来还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上门就是客,虽然她对谢家人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也不想交恶。她看到谢夫人,就知道谢夫人过来为了什么。
“姑娘别急着拒绝。”谢夫人掉了眼泪,“外伤虽然不及内伤严重,但如果外伤太重的话,同样也会要了人命。普通人不知,谢家人作为武将,却是见多了去。”
林清浅没有说话。
“作为谢家长辈,我是真想再打他一顿。作为母亲,我却明知不妥,还是来了这一趟。”谢夫人掉了眼泪。
“文心,给谢夫人取两瓶跌打损伤的药膏过来。”林清浅更没有废话。
谢夫人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
“十两一瓶。”林清浅收费不低,“今日我押注赢了不少银子,感谢谢二公子的贡献。”
原来如此!谢夫人恍然大悟。
她尴尬的谢过林清浅,让丫头结算了银子后,拿着药瓶离开了。
林清浅高兴,霍家人同样高兴不已。押谢祯为魁首的人很少,所以赔率比例特别高。
大家全都押了最大的一注,因此每个人收获颇丰。霍久岑见状,顿时哭笑不得。他居然被家人嫌弃了!
晚上,林清浅带着几个丫头洗漱过后,早早就睡下了。
一夜无事,翌日,莫心第一个醒来,然后她叫醒了其他人。
“蛇怎么溜进来呢?”初心看到地上首尾分家的几条蛇,吓得差点儿叫起来。
“幸亏姑娘早早准备了驱蛇的药。”平心拍着胸脯后怕地说。“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这些都是毒蛇。”莫心是个冷美人,她冷冷地看了地上的蛇,压低声音,“将蛇悄悄处置了,别吓着姑娘。我出去看看,别的帐篷里有没有出事。”
剩下的三个丫头一听就明白了。
大家对视一眼后,文心二话不说,过去叫醒了林清浅。
无论这蛇是无意之间游来,还是别有用心的人放进来的,出了这么大事,就必须让主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