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些天文仪器竟然也几乎都毁掉失传了,最后京城里只剩下了鼓楼上的铜壶漏刻。太祖爷爷那会儿知道之后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大骂败家子。总算在编写元史的时候,找到了当初的资料,把这郭守敬巧夺天工的灯漏给好好写进去了。”
“听说鼓楼的铜壶漏刻经历了宋元两朝,还有本朝,如今说是走得挺准,但其实隔一段时间就要校准一次。而宫中如今用的漏刻是钦天监敬献和调试的。可皇上一直都对钦天监的能耐颇有微辞,这不,才刚刚因为岳山长的提议,下诏天下,召精通算学天文的高人来朝……”
张琛仿佛是在和陆三郎比谁能舌灿莲花,这会儿那一讲,竟是压根不比陆三郎话少。不但如此,他还说了自家用的是什么漏刻,平日里方便与否,那玩意是什么能工巧匠做的,价值几何……临到末了,他才咧嘴笑道:“我已经看过了,小先生那座钟比漏刻简单直观多了。”
谁都知道张琛和陆三郎那是张寿的左膀右臂,因此他们俩说话,众人自是将信将疑。可朱莹和他们都声称张寿东西已送给皇帝御览,而且,那还是根据当初太祖密匣中的计时器制成的,大多数人至少也有七八分信。
可随着朱莹轻描淡写地说,蒋大少已经揽去了在整个北直隶的经销,愿意先行交纳三年总共五千贯的保证金,苏州华四爷更是以一万贯豪揽南直隶和浙江的经销,一二十个人方才一下子炸了锅。接下来哪怕珍馐美味,丝竹管弦什么都不缺,竟是再也没人顾得上了。
虽说五千贯一万贯之类的数目,听似对那些豪富之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那只是保证金!就连这些豪商大贾都已经站了队,他们这一身肉又不值钱,跟着朱莹干一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