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看见柏肖把一张纸悄悄移过来。
字故意写得很大，她很清楚地看见，然后把纸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教授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只是在季央念完之后说：“坐下吧，虽然是公共课，但我也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听讲。”
被警告过一次，季央还不知悔改，趁着教授低头时，赶紧也低下头开始在本子上刷刷刷写字。
【谢谢你啊，不然我就被教授批评了QAQ】
柏肖看着这句话，心想，你不是已经被批评了吗？
他不想回季央。
然而季央不放过他，戳戳他的胳膊，眨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蓝调，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是很好看的颜色。
柏肖终于低头，在本子上匆匆写下几个字。
【好好学习，认真听课】
季央看到之后撇了撇嘴，真没意思。
然后她抬起头，正对上教授刀一般的视线，锋利非常。
她顿时坐直了身子，压住手下的本子，不敢再回柏肖一条消息。
柏肖看到她端正坐好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
一节课一个半小时，中途休息十分钟。
季央觉得这是自己上过最难熬的一节课了，教授好像把她盯上了。
她想象中的和柏肖的接触一样没发生。
十分钟课间休息时，她十分哀怨地看着柏肖。
“我不想上课了，我想回去。”
柏肖说：“教授恐怕已经记住你了，你要是这样回去太显眼了。”
于是季央只好憋屈地留下，此时她完全忘记了，她又不是科大的学生，教授记住她又怎么样，她以后不来科大就行了啊。
好不容易上完课，季央觉得自己可太不容易了。
“我需要补充一点能量。”她对柏肖说，“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柏肖拒绝了：“我待会有事。”
“你待会没课呀。”
“你怎么知道？”
季央心想，她可是知道他课表的。
“我瞎猜的。”
柏肖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猜的可真准。”
季央笑嘻嘻的：“是呀，我还猜到你这节课在这上课呢，我可是神算子。”
柏肖不想和她插科打诨，便道：“我真的有事。”
于是季央就只能看到柏肖的迅速走开的背影，她愣了好了会。
明明上课时，还偷偷给她讲答案，一下课简直是翻脸不认人了。
“柏老师，柏老师！”季央哪能让他走，匆匆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
“你今天不帮我补习了吗？”
柏肖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然后说：“能换一天吗？我今天真的有事。”
季央松开手，很听话：“那你走吧。”
柏肖有些错愕，但还是离开了。
季央看出来了，柏肖是真的有事，不是因为不想和她吃饭。
他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以前补习的时候，从来都是他主动来找她，但当一个老师的职责。
季央不知道柏肖出什么事情了，只是当第二天他来找她时，却有些憔悴。
眼中还有红血丝，眼下也是一团乌青，脸还是好看的，所以特别让人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吗？”季央问他。
但柏肖只是摇头了，闭口不答。
同时，季央发现，柏肖最近好像很忙。
某次他离开后，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然后发现柏肖居然进了一家高级酒店。
她跟着他进去，但一时错开，到了酒店里却没有看见柏肖人了。
季央无奈，只能坐下，还好她有钱，所以在这么贵的酒店也可以随心所欲地点菜。
她很想去找一找柏肖，借着上厕所为由，季央在酒店里乱窜。
结果这么巧，真让她碰见了柏肖。
此时距离柏肖进入这家酒店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季央看见柏肖穿着酒店服务员的服装，手中拿着个托盘。
面容如冰雪一般，却在遇见客人时，露出一个笑。
看得出来不太擅长，因此他不太熟练的笑在季央眼中便觉得好让人怜惜。
季央并没有立即和柏肖打招呼，反而是在等他。
她应该算是酒店里吃得很慢的客人了，不过是高档酒店，即使她在慢吞吞吃，也没有人用异样眼光看她。
只是季央自己出于不好意思，又点了几道菜。
晚上十二点，她才看见柏肖换了自己的衣服。
背影有些疲倦地往外面走去，此时酒店里在吃饭的只有几个人。
季央坐在靠角落的位置，柏肖也没发现她。
“柏肖。”
季央跟在柏肖后面走出酒店，一出来便喊了他的名字。
此时的城市已经慢慢安静下来，路灯的光显得暖色温柔。
柏肖转过身，看到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跟着你来的。”她说，“怪不得你这几天精神不太好，你明天还要上课，现在都十二点了。”
她语气略有责怪，也是关心。
柏肖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