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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墙壁上贴着的图画:“认识吗?”
余燃侧头看去,上面是很熟悉的一首古诗《悯农》
季央是用两个小饭盒打的饭菜,她把一个饭盒推到了余燃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给你了,必须全部吃完。”
余燃低头,面前的两个饭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最简单的四格饭盒中搁置难看的素菜,她的饭盒都十分精致,粉白色的白色陶瓷,不落俗套。
余燃看着自己饭盒汤格里那块白花花的肥肉,忽然觉得有些恶心,那是他从汤桶里捞起的。
这个年纪,不吃肉是完全不行的,那是身体的生长要求。
他压下心中的难堪,声音有点冷:“我不要。”
季央冷声道:“我今天帮了你,你要帮回来,帮我吃完。”
她语气很强硬,把这一件分明是在帮他的事情说成了是在偿还。
余燃不再说话,在她冷硬的语气中,他沉默地接受了这样另类的帮忙。
季央看他动筷了,才悄悄呼了一大口气。
手心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她觉得自己用这种语气和未来大佬说话有点像是在找死。
这个高冷仙女人设,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对待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样,对他大献殷勤。
她吃饭比较慢一点,但余燃的速度也好像慢了下来。
他没看她,但季央却觉得,他好像是在等她。
吃完饭洗碗是一个大问题,季央不喜欢洗碗,那种油腻感粘在手上让人十分不爽。
原来在二楼吃饭,食堂是专门准备了碗筷的,都不用她动手洗。
她放下筷子正有些烦恼,便听见余燃问:“你吃好了吗?”
她点了点头。
余燃便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并且连同她的一起,都给收走了。
季央难得的懵逼:“你干什么?”
余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洗碗。”
你洗碗算洗碗,你拿她的碗干什么?
很快,季央就明白了。
余燃说的洗碗,是把他们两人的碗一起洗了。
她站在旁边,觉得有点纠结,但是看了看自己白生生的手,她顿时不纠结了。
大佬愿意帮她洗就帮吧,她总不能拒绝大佬吧。
万一大佬就爱洗碗,她不这是把人的兴趣爱好给剥夺了吗。
回教室的时候,余燃问她:“你今天怎么会来一楼食堂?”
只是话一说出口,他眼中便闪过一丝懊恼,今天两人的交流比往常太过亲密,差点让他忘乎所以。
而季央丝毫没发现余燃的问题中透露的小毛病,她依然想着维持自己的人设,轻哼了一声:“你管我。”
她其实是怕张成那群小混混会对余燃打击报复,她得跟在他身边镇镇场子。
但她看到余燃吃得那玩意,就决定,以后每天中午都要跟他一起了。
怪不得他这么瘦,每天吃素能不瘦吗?
季央在家吃的饭菜都是有家庭营养师精心调配的,这天季央在家吃着饭,却忽然想起余燃。
于是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一个小面包,偷偷揣进了书包里。
但她没想到,这个小面包这天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第二节课下课是课间操时间,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出了教室。
季央却看到余燃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死死握成拳撑在桌子上,手背上显出青色的脉络。
她有点慌:“你怎么了?”
余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季央推了推他的手臂:“你说话。”
他抬起头看她:“没事。”
但脸色却是惨白,额上更是浸出了点点冷汗,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送你去医务室。”
余燃丝毫没有力气,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季央扶起他,牢牢抓紧他的胳膊。
这个人真重啊,明明看上去这么瘦,但靠在她身上差点把她给压趴下。
到了学校医务室,医生一看到余燃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以为出来什么严重的事。
但一检查,医生的表情便有点微妙了:“是不是没吃早饭?”
余燃沉默地点了点头。
医生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年纪还小,不喜欢吃早饭,等以后年纪大了就知道危害了,早餐很重要。”
离开的时候,余燃的胃疼已经不那么剧烈了,只是呼吸有些沉。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润湿了一点,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那么可怜,像极了某种无害的小动物。
本来季央很生气的,看他这副样子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她知道余燃的家庭,但那些都是从资料上了解,太过片面,只有这一刻,更深切直观地体会到了余燃的艰难。
余燃仿佛也知道她心情不好,落在她后面,静静地跟着她没有说话。
季央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他伸过手。
余燃不明所以。
她语气不太好:“你想摔死吗?”
她握紧他的手臂,明明比他矮一个脑袋,气势却很大。
余燃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