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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花也跟了出来,惊疑不定道:“你要干嘛?难道是带着苏易水找沐清歌的麻烦?”
冉冉现在也不好再隐瞒了,也不管周飞花能不能消化,只能坦诚道:“你难道从没有想过现在的沐清歌还是沐清歌吗?转生树上当初可是结了两个果子……”
说完之后,她便扯了扯师父的衣角:“你师兄有难,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苏易水对于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倒也没有什么情谊。现在看着薛冉冉跟老母鸡一般维护着那些蠢货其实还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此来也是要追查沐冉舞的下落,既然得了线索,自然要去探看究竟。
不过出村的时候,苏易水伸开手臂,在村外飞转了一圈后,对周飞花道:“我在此地设了灵盾,从村口的大门可以正常进去,若是身份不明之人,万万不可让他入内,不然灵盾就不起作用了。”
说完,这二人一前一后,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徒留下周飞花一人在夜风里凌乱,想着冉冉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据周飞花所说,她是领着村民采买白石灰时,才遇到的沐冉舞,那么沐冉舞此时也应该在虎溪镇才对。
当来到穷奇村附近的虎溪镇时,已经夜色阑珊,镇上连打更的人都没有。
二人使用轻身术越过城墙。冉冉闭眼静听,除了周遭百姓人家里的呼噜声,还有小儿夜啼的声音外,再听不到其他可疑的声音了。
这要如何去找寻?
苏易水却说道:“你跟她同是转生树上结下的果子,只是她身上并未承担太多我的结丹气息,我也找寻不到她。唯有看你能不能寻到法门,在较近的距离感知她的存在了。”
冉冉明白苏易水说的意思。不过现在让她感知沐冉舞,就跟要和失散多年的姐妹同心通气一般玄妙。
不过走不了玄学,却有其他的法子。她猜得出王遂枝为何来此处。
他的商行遍布天下,但是较为偏僻的还是南江这边的商铺子。当初他带着那些孩子匆匆离开后,一定是想到了这些孩子们的安置问题。
他们还小,难以自保,即使给了他们银子,也难以为继,所以他应该是想送这些孩子来铺子里做个学徒,学些手艺将来也可养活自己。
如此想来便有了方向,只要看着那些商铺子的牌匾,看到挂着山西王的铺子敲门打听就是。王遂枝在此地最大的买卖是家米铺子。
当他们从屋檐上落地,来到挂着山西王米行的铺子时,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时,便觉得气息不对了。
大门上挂着歇业五日的招牌。原本是卖米的铺子,却可以嗅闻到阵阵恶臭的鱼腥味,门缝里也在不断地向外淌水。
苏易水和冉冉互相望了一下后,两人一起翻身上上了屋顶,从屋顶揭开瓦片向下望去。
借着头顶倾洒的月光,他们看到铺子里的几根房柱子上似乎都绑着人,仔细看上去时,似乎有几个还是孩子。
苏易水率先跳了下去,冉冉紧跟其后,等跳下去后,店铺里依旧寂静无声,那些人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呈现出诡异的样子。
待苏易水引掌点亮灵火时,冉冉才看清了那些被绑缚之人的脸,这一看,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那些店铺伙计打扮的人,紧闭的脸上居然长满了深蓝色的鳞片,冉冉也认出了那几个孩子正是从沐冉舞身边逃离的孩子们,而那个身上也开始长起鳞片的长须男子,赫然正是王遂枝。
这些人的身上都覆盖着浓密的白沫,散发出鱼腥臭味,他们脚下不断淌水,已经蔓延到了整个铺子的地面了。
显然他们已经中了邪术,正在发生异变。
冉冉连忙掏出她自己炼制的清心丹,塞入了王遂枝的口里,以掌隔空运气,催化了那颗丹药。
王遂枝发出一声喘息,勉强半睁了眼睛,看清了薛冉冉时,短促地低喊道:“薛姑娘,快些离开这里!”
冉冉安抚他道:“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听了这话,王遂枝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我师父……她疯了!居然与不知什么来路的魔教勾结到了一起。他们闯入米铺后,便将我们都下咒捆了起来。师父……师父她说,背叛她的人会生不如死,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异变成水魔,成为杀人的利器……可叹我的异能能看出别人的生门与死门,却不知这镇子就是我葬身之所……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失去神志了……我不愿害人,还请薛姑娘行行好,给我一番痛快些的,只是那些孩子到底是被我害了,我只能下辈子偿还了他们这条人命了!”
冉冉又掏出了清心丹,给那些伙计还有孩子们也分吃了,然后说道:“未到最后关头,干嘛说些丧气话?这些七邪化形咒是以人之贪念为基壤的,你是个好人,要相信自己能克制住这邪咒的发散,在我们想出办法以前,你要撑住!”
就在他们说话时,苏易水已经快速查看了整个铺子。铺子后面直通护城河,平日方便船只运粮,此时后门已经是半开着的了。
之所以没有人在这里看守,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在米铺大门上挂了歇业的牌子。到时候店铺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