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犹冷着脸,一路走来,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抱枕,其中一只毫不留情地砸到梨枝的脸上。
梨枝嘤了一声,抱起枕头,正好挡住了胸口。
剩下的,陆犹的目光扫向摄影机,长腿一迈,先关了就近的,再依次将客厅里的摄影机都给关了。
做好这一切,陆犹准备离开,脚底下却踢到了什么。
他一低头,一个红酒瓶从他脚旁滚到了茶几底下。
沙发上,瘦瘦醒了,伸长狗头看他。
陆犹竖出食指放在唇边,瘦瘦跟能看懂一样,立马又躺了回去。
松了一口气,陆犹弯腰扶起地上的酒瓶,以及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
陆犹捡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没有一张照片是画风正常的,要么糊的连他妈都不认识,要么画面扭曲的像梵高的星空。
只有一张是能看的——
梨枝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歪着头对镜头wink。
经历了前面的几次视觉污染,忽然出现一张正常的照片,竟然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陆犹的视线停留了几秒才收回。
捡完照片,陆犹将它们码齐,放在了茶几上。收回手的时候,视线瞥见了一旁的高脚杯,里面还有半杯,杯口上残留着口红印。
陆犹的手指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收起放到了身侧。
陆犹正欲起身离开,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是睡的不安稳,换了好几下姿势。
若无若无地一股酒气袭来,夹带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竟然一点也不难闻。
陆犹胸口起伏了一下,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
梨枝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醒来发现自己宿在了客厅,迷茫了一下,目光扫到茶几上的照片,便全然想起了。
梨枝挠了挠头,光着脚去开门,是节目组的人来了。
“客厅的摄影机全部被关了,我们来调试设备。”导演说道。
摄影机都关了?
梨枝看向了二楼的方向,心里有了结论。
梨枝还困着,敷衍了导演组几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补觉要紧。
刚爬完楼梯,陆犹正好从房间出来,穿着运动服,估计又是去晨练。
梨枝顿时容光焕发,抓了一把
乱糟糟头发,凹好造型,自以为自己发音很标准的拖着音调打招呼道:“Goodm-。”
陆犹的目光淡淡移开,继续往前走。
空气中流动了一秒的尴尬,梨枝赶忙拽住了他的衣袖,正常说话道——
“昨晚我喝多了,楼下摄影机是你关的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陆犹挣脱了她的手,声线清冷疏离,“不用,我什么也没做。”
“可我想请你吃饭呢。”梨枝上前两步,抬着头看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拖长了尾调就像是撒娇。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多像是被轻薄过或者想要轻薄别人。
陆犹下颌线紧绷,闪身,避开视线道:“请自重。”
“不是,我想请你吃饭,怎么就扯上自重了?”梨枝疑惑道。
看来她是真不知道。
“衣服。”
陆犹丢下两个字便扭头走了。
梨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了肩头,露出了半边肩膀。
大惊小怪,亏你还是个模特。梨枝拉了一下,转身回房。
这边,陆犹下了楼,节目组的人还在。
“哟,犹神你起来啦,这是要去跑步?”导演组的人注意到了他。
陆犹点了点头,无意多言,径直出了门。
他一走,节目组几个女工作人员都疯了。
“犹神好帅啊啊啊啊。”
“这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水!这腰不是腰,是行走的春/药!”
“过几天采访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采采他。”
梨枝回笼觉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下了床,她才发现她是光着脚回来的,拖鞋还留在客厅。
她喜欢赤脚走路,为这事落落没少唠叨过她。
梨枝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素颜朝天就出了门。
意外的,瘦瘦就在门口守着她。
而瘦瘦的旁边,摆放着的正是她的拖鞋。
瘦瘦真是太懂事了,梨枝感动地捧着瘦瘦的狗头就一顿狂亲。
瘦瘦萌萌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装着许许多多的问号。
我干啥了?
-
梨枝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个叫陆垚的俱乐部老板联系她,告诉她找到了一个巨几把帅的游泳教练,让她去验收。
陆垚:【可以加
个微信吗?我把教练的名片推给你,方便你们联系。】
梨枝:【可以。】
梨枝通过了陆垚的好友请求,陆垚推给她一个名片,昵称很简短,只有一个大写的L,头像是全黑色,梨枝点进他的朋友圈,本来打算想一睹巨几把帅哥的真容,没想到人家不对外开放权限,照片墙也一片黑。
还搞得挺神秘的。
深夜,梨枝准备上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