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的,大家活儿都知道。晓雪你做的对,谁不知道潘芳芳想和李卫民处对象的事儿啊。人李卫民瞧不上她。”大家议论声更大了起来。 潘芳芳追着李卫民跑得事儿,村里人谁没看见。这事儿,林晓雪没撒谎。 “事情都说清楚了,咱们就散了吧。以后谁也别乱嚼舌根,革命会的人都看着呢。”几个年轻的男人不大喜欢说这些,他们下了工,想早点儿回去休息。 谁耐烦,天天围着李卫民那个弱鸡转。 “谢谢大家还我个清白了,不然总有人背后泼我脏水,我这跳进翠湖都洗不清了。”林晓雪热情的和大家握手再见,对潘大山更是郑重的感谢了一回。 要不是潘大山及时的来回,陈桂花说不定还真找准机会跑了。别看她瞧着比陈桂花胖,那都是虚胖,陈桂花力气大的很,要不是心虚,她还拉不住。 “不谢不谢,晓雪嫂,我就不喜欢桂花嫂说话。老喜欢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出来念叨。”潘大山憨厚的抓了抓头,都不太好意思了。 他小时候拉稀蹲厕所,人都拉虚脱了,他妈心疼就往他嘴里塞了个鸡蛋。 结果不知道哪一回他妈说的时候被桂花嫂听见了。那可不得了,桂花嫂天天见着他就和人说,说他边拉边吃,下面出,上面进的,哈哈笑。 他都和桂花嫂说了几回了,没用。桂花嫂还是见了村里人说,见了外村的也说,见到小孩在野地里拉屎,也要拿出来说一遍。 要不是桂花嫂是他堂表姐,他真要把人摁到翠湖去揍一顿,给淹个半死,看她还碎嘴不。 “她说的尽兴了,不管别人的死活。我可不会惯着她。”林晓雪哼了一声,斜眼看着陈桂花。 “对,别惯,晓雪嫂,我支持你。”潘大山挥了挥拳头。 林晓雪拍拍潘大山的肩膀,这事儿包在她身上了。 “林晓雪,怎地了,和李卫民散了,现在又要和山子拉拉扯扯的了?”大家伙儿都走了,陈桂花一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了,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看着林晓雪和潘大山亲亲热热的说话,又酸又刻薄的说。 “陈桂花同志,我看你是不被批斗一回,是不会长记性了是吧?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大山子要叫我一声嫂子,我们是亲戚,我和大山子说话还得像阶级敌人一样吗?”林晓雪真想一大耳刮子呼在陈桂花的脸上。 这人这嘴是三年没刷牙吧? “得得得,说不过你。还回不?你没上工你不累,我可累的够呛。不走?舍不得大山子啊。”陈桂花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依然嘴欠,回头又编排了一句。 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真不知道谁是社会人了?林晓雪冲上去一脚就把陈桂花踹地上了。 “陈桂花,我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想走,咱们去革命会,找同志评理去。革命会说不清楚,咱们去派出所,找公安去。你这叫诽谤知道吗?诽谤可是犯罪,你得去牢里待着去。”林晓雪抱起陈桂花的一条腿,就往后拖,一副要把人往革命会拖的架势。 本来还在哇哇叫,痛呼的陈桂花,一听说诽谤罪,瞬间就噤声了。然后扭着腰的用力抓住林晓雪的手臂。 “没有诽谤,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没有。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去做饭呢,婆婆他们要下工回家了……”陈桂花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林晓雪身上抹,可把林晓雪恶心坏了。她就是吓唬吓唬人,陈桂花怎么就给吓成这样了? 和潘大山一起,好不容易把哭得伤心欲绝的陈桂花给带回去。林晓雪本来有理占三分,也有点心虚了。 陈桂花看着不像是这么不经吓的人啊,一个诽谤罪,关大牢,就把人给吓成这样了? 陈美红回来后,看着陈桂花坐在家门口哭。很不耐烦的喝骂。 “哭丧呢,我还没死呢。” “妈,妈,晓雪说我诽谤,要告公安,要把我关起来!”陈桂花看到陈美红了,扑过去就是抱住大腿,继续哭嚎。 “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闹,闹,让你们闹!林晓雪,你出来,怎么回事儿?啊?你要是存心不让这个家好过,你就滚,给我滚出潘家的大门。我潘家留不住你这样的货色。” 陈美红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指着林晓雪的房门就骂开了。 “到底是我闹还是她闹?桂花嫂一回来,路上撞见我了,就诬陷我,说我和人私会。然后又说我和大山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林晓雪站在房门口,把石头藏到门后去,对上陈美红,一点也不虚。 陈桂花哭就可怜了,就不是她的错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道吗? “你要没和人有首尾,桂花能捕风捉影?”陈美红发现林晓雪还敢顶嘴,更加火冒三丈。 这个儿媳妇儿,娶回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儿。一天天的闹得家里不得消停。 “她捕风捉影,没风没影也能编的事儿多了去了。这回村子里去修水库的人可都能给我作证。陈桂花就是在诬陷我,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林晓雪一点黑锅都不愿意背,这玩意儿背上容易摘下来可就难了。 “还有,大山子可是我们潘家的亲戚,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连我和大山子有不正当关系都能编出来,还有什么她不能编的。这都是一家人,看在大哥的份儿上,我才不和她计较。要是编排到外人的身上,那这诽谤罪可就坐实了,不关上个七八天的,都放不出来。” 林晓雪说完就看见陈桂花抖啊抖啊抖的,最后没坐住,仰着头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胆子这么小?这个陈桂花是个纸老虎啊。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