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苏颜笑道,“道长如果想现在就知道结果的话……不如稍等?我去问问?”然后又想了想,“道长一起?”
玄生道长当然很感兴趣——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来之前是仔仔细细看过了道协里关于甘泉观的所有介绍,完了懵逼的发现这地儿基本上没啥介绍,供了哪位祖师爷不清楚,主要是为啥供的不清楚,啥时候起来的这道观也不清楚,更神奇的是古建筑修缮一直都是一笔比较大的款,别的道观三天两头都要给道协打报告的,偏偏就他们一直屁事没有,也不知道就这道观稀薄的香火,修缮费用是哪来的。
苏颜再看了余念真一眼:“念真姐,也一起?”
余念真笑着起身:“既然来蹭茶喝,当然是要拜过祖师爷的。”
于是便一块出了客堂,这会儿宋氏夫妻早拜完了,宋总在角落里打电话,表情有点焦急,宋太太挺着个肚子在旁边等着,也是一脸焦虑的样子,苏颜便没过去打扰,请玄生道长与余念真入正殿。
自然是客人先拜,完了苏颜才拈了三炷香拜下去,而后拿起了放在供桌前的茭杯。
作为道教界人士,玄生道长当然知道这玩意儿的基本用法——就一对竹质的新月状的东西,扔硬币一样的原理,一正一反表示神明答应了,俩反面表示不答应,俩正面表示再说吧我没想好。
也知道这波苏颜问的肯定是:“这求雨法会我去凑个热闹不?”
然后,就看着苏颜拿着茭杯按着程序在香炉前绕了三圈,跪在了蒲团上,禀告神明片刻,抬手一扔。
这是很正常的用茭杯占卜的程序,本来没什么好说,只是余念真在这时悄悄回头,看向院子里躺平了的狐狸。
狐狸眯起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很冷淡地看余念真,身上有一缕很难以察觉的道韵扩散而出,到余念真耳朵里就成了:“要是我暴露了,你就没了。”
余念真:“……”
她默默地把脑袋扭回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用一个参观者的眼光看大殿上的那个泥塑雕像。
不得不承认,那鬼斧神工的雕刻手法,把那神像弄成了一个妈都认不出来的长相,谁特么能把它和外头的狐狸联系在一块啊:)
在玄生道长面前,苏颜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个我在虔诚等着神明回复的样子,当然注意不到余念真和狐狸之间的眉来眼去,没一会儿,落地上的两个茭杯是明明白白的俩正面。
#没想好,再说吧#
苏颜看了这个回应,心说这才是我家祖师爷平时的画风——前次那种非得让我去帮宋氏夫妻解决问题的那才是有毛病,这会儿祖师爷没犯病,甚好甚好。
不过这腹诽腹诽也就罢了,她意思意思对祖师爷磕了个头便站了起来,对玄生道长露出个怪抱歉的表情:“道长也看到了。”
玄生道长叹道:“是,既是如此,不必强求。”
他心里清楚,像他观里的小道士(有些时候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平时向祖师卜点什么东西,经常是不太好使的,结果全交给概率学,真能通灵绝对是少数。
但大佬扔硬币,那就是正经在向神灵问卜,神灵也是在正经回答,而既然卜出了个这结果,那就是他们自家的祖师爷不希望她去掺和这趟浑水,她即便硬去了,也不会得到神明支持。
玄生道长不由有点沮丧。
“道长不必如此。”苏颜笑了笑,俯身将茭杯捡起来,“毕竟不是哭茭,可见此事不是不能办,不过时候未到罢了。今年旱情我也是知晓的,过两日我再问卜,但凡祖师应允,我必然会做点什么的。”
玄生道长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点点:“那我等苏小姐消息。”
“好。”苏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一并从殿中走了出来。此时宋总仍然在角落里打电话,并且表情越来越凝重,同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两句“自杀了?”,“先把局面稳住”,“报警?这事儿报警有用么?”之类的话。
苏颜识趣的没有往那边凑去打听他们的商业机密,回头想问一问玄生道长是要继续喝茶还是事儿也办完了你赶紧走,然而玄生道长身上也有手机铃声响起来的声音,他从道袍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对苏颜抱歉地笑一笑:“贫道先接个电话?”
行行行接接接。
苏颜能有啥意见,摆摆手示意人家玄生道长自便,再不片刻,玄生道长的表情也难看了起来,说的是很不淡定的“自杀了?”,“怎么会这样!”,“不是你们就没找着哪里有邪祟的吗?!你们有何用!”之类的话。
苏颜有点懵,而余念真好歹是个见过各种玄学事件的人,思考片刻这个症状,之后掏出手机,点开了个特定的app,一刷新就看到刚刷新的任务。
余念真戳进去,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宋总和玄生道长那边的电话打完了,一完事便用一种“大佬你要救我们”的表情看着苏颜。
苏颜警戒地后退两步:“你……你们这是……同一件事?”
也就是苏颜提醒了这一句,宋总和玄生道长对了一个眼神。
玄生道长:“之前我玄阳师弟接了个邀请,去城西的工地上做个法事超度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