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姐姐,蛋蛋闯祸了!那书院的先生, 让你去一趟呢。”身着青衫的青年抱着书袋,自己家都没回,先来了邻居家中。
这小院面积不大, 倒也别致, 院中花草肆意生长,红的黄的紫的, 给这个苦热的夏天带来几分惬意。
“啊?”正在院中葡萄架下的女子也不装睡了,而是一脸苦闷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你说你小时候还挺机灵的,怎么现在越来越倒退了呢?
“你跟我说干嘛,你去叫她爹去。”说着挥了挥手,一脸怕怕的表情。
“怎么了?找我干什么?”
说人人就到, 只见院内踏进一位白衣男子,面上带着笑意, 五官俊俏,此时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哥哥,蛋蛋又闯祸了。”阿福跑上去,觉得还是男人靠谱些。
哪知听了这话, 男人摇了摇头,说到:“你说什么?”
“蛋蛋闯祸了,被压在书院,不让回来, 要家长去接。”
“我说上一句。”陆饶说道。
“哥哥?”
“哎呀,你打我干嘛?”
陆饶又照着他的脑袋敲着几下,青年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着敲。
“你叫我们什么?啊?叫叔叔,叫婶婶,一天天占我们便宜。”追了一圈,最后阿福不忍遭受暴栗,跑回隔壁家里,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
陆饶赶走了那个臭小子,回头就看到婠婠正笑着看着自己,两个小梨涡又甜又俏,少女感满满,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孩子的娘。
还是个熊孩子的娘.......
“回来啦?”
“嗯。”
陆饶就看到她挪了挪,在宽大的摇椅上给自己挪了个位置,还拍了拍,抬眼看着他。
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去躺在妻子身边抱着她。
至于刚刚阿福说的什么什么东西,夫妻二人默契的没有提及。
蛋蛋是他们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岁,在家就是一副要翻天的模样,七岁送去了书院,更是三天两头捣蛋,这书院,不止她一个人上,更是他们一家三口上一个书院,那先生逮着谁说教谁.......
今天,就让他们放个假吧......
在茯苓镇最大的云归书院里,一个扎着小丸子头,带着蝴蝶步摇的小姑娘正一脸不羁和坐在她对面的先生大眼瞪小眼。
这先生是茯苓镇上最年轻的先生,今年才二十五岁,名叫宁晚琛,学识不浅,八年前偶然游历到此处教学,被迫接手了这个云归书院最皮实的小孩,一管就是八年。真真是愁闷。
“哎。”
“哎~”两人均是一叹,相看两厌,又不得不看。
就这么胶着着,直到暮色已至,昏黄的光线即将把两人盖住,陆鸣俏动了,她晃了晃托腮托到麻的手,有些无奈道:“你看到喽,我家那两位今天怕不是不会来了。”她一副早就跟你说了,你还不听的样子。
宁晚琛又叹了一口气,还未开口说叫,就听到一阵肚子饿的咕噜噜响的声音。
对面的小女生那在他看来厚似城墙的脸皮上,终于染上了那么一点疑似女子的娇羞。
“饿了?”宁晚琛又气又笑问道。
“嗯嗯!”陆鸣俏点头。
“走吧,带你去吃饭。”
“谢谢先生!”女子红色的衣摆划过石桌,上前攀住了青年的衣袖。
“真是烦人精。”
“是是是,我本来就不是人,先生念叨的是!”
华灯初上,陆饶和婠婠才看到被宁晚琛送回来的婠婠。
两人看着门口青年身姿,气势丝毫不落的小先生,皆是笑的讪讪。
“哎呀,真是麻烦宁先生了,我们家蛋蛋,哦不,我们家鸣俏又打扰您到这会儿。”陆饶已经习惯做一个虚伪的学生家长,婠婠在一旁应和。
给了女儿一个眼色,女儿很上道的嚷嚷着。
“人家宁先生让你们来,与你们一起商讨我的教育之法,你们怎么不来呀,要不是宁先生宅心仁厚,一片赤子之心向着教书育人,哪有我现在的成绩呀。”
“宁先生可真是好人,我和你娘今天忙了一天,这不才有空吗。。。。”
宁晚琛被这一家子来回戴高帽,隔着院内的光线,都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暖锅,还冒着热气,一片惬意,再看看据说“忙了一天”的两位家长,刚想开口说道说道,就看到那位陆鸣俏口中体弱多病的娘亲咳嗽了起来。
倒是把两个姓陆的吓了一跳。
“谢谢你呀宁先生,今天你就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啊。”陆鸣俏把人送走,回头就看到她娘正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
“娘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婠婠不好意思的说,她咳嗽是因为辣椒皮皮卡住了,她可说不出口。
“哦”知道她没事儿,蛋蛋直接坐下。
“真是的,不等我就吃暖锅。”陆鸣俏拿着婠婠的筷子下了两筷子肉。
“那你多吃点。”婠婠说道。
“我在先生那里吃过了,我就吃两口。”
陆鸣俏在吃了整整三盘肉之后,才表示自己吃够了两口,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