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眼睛上的布被突然扯了下来。
强烈的光线让她的眼睛微眯,现在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个很大的仓库,瓦数很高的白炽灯挂在头顶,被破旧窗户里吹进来的风打得一摇一摆。
“来,小妞,给你爸爸拍个视频。”那绑匪跟逮小鸡仔一样把她一把提溜起来,拉到一张桌子跟前。
“照着读!”
递给她一张纸。
楚婠婠接过去一看,脸上都是不可直视的表情。
“读呀!等什么呢?老子写的太难了吗?”那高个子胖劫匪说罢,旁边一个抽着烟的中年男人一脚踹上去。
他露出泛黄的牙齿笑着凑近楚婠婠:“楚小姐,你别怕,我们只是找你父亲借点东西,等到我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立马放了你。快读吧。”
说吧掏出一把刀拍在楚婠婠面前的桌子上。
楚婠婠一个哆嗦,抿了抿有点起皮的嘴巴,咽了口口水。
这张纸上的字,真的是,太。。。。一言难尽了。
“爸爸。。我。。我。。。我。。。我真的看不懂。”楚婠婠都要哭了,她真的看不懂,她不想死,好怕这些人伤害她呀。
“你他妈,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快读!”那高个子歹徒似乎被羞辱到了,上来就要打她,把楚婠婠吓得脖子缩了缩。
“轰隆!”一道惊雷打下来,头顶的白炽灯晃悠了几下,把众人都吓到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壮汉明显也吓到了,刀剑指着楚婠婠说道。
“我没说谎,我真的看不懂,这字太难认了。”楚婠婠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哭腔。
这时,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被人从角落里提溜出来,是陈铭。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婠婠惊呼。
“闭嘴!”歹徒拿刀戳到她跟前,婠婠根本不敢说话。
陈铭站定了身子,眼神里空无一物,被高个子歹徒踹了一脚之后,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将那些东西重新写了一遍。
他从始至终只看了婠婠一眼,这一眼,没有感情,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麻木。
婠婠觉得自己突然冷的一哆嗦。
她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预感,她不会有事儿的,会有人来就她。
她的预感很准,只是。。。。。
陆饶被突然的一道雷声吓到了,下一秒,他感觉到了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炙痛。
“啊!”陆饶痛的单膝跪地。
“老大!”小天书看到陆饶捂着心脏,一脸痛苦,掐算了一下。
“不好,那雷又在劈树了。”
他要忍不住骂脏话了,真是没完没了了?
“老大,你要是不回去的话,本体抗不住那天雷的。”他的声调拔高。
“先救婠婠。”
“啊!”陆饶觉得自己心脏被放在炙热的铁板上反复烹煎,从心脏蔓延出来的刺骨之痛,令他抬头都难。
“老大~”小天书不认同他的做法。
只见陆饶摇摇头,在下一道天雷降下来之前,原地打坐,气运丹田,分深出窍,将自己一部分的元神驻入本体,在下一道雷劈下来的时候,寂静无声的校园没人发现,那本焦黑濒临死亡的大榕树,这次天雷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也将大榕树的枝叶打落了很多。
陆饶直起身来,走路有些踉跄,摸索到仓库跟前,他看到了那些人,还有陈铭?
这一幕太过诡异了,他万万没想到陈铭竟然已经堕落到此,不过想想也能想的通,父母下岗,突然欠下巨额负债,但是如此铤而走险,不是陈铭的风格,那个女人呢?
陆饶看了看周围,捂着心脏的位置,不行,他没有办法动用灵力,现在灵力不稳,很容易遭到反噬。
仓库里面的婠婠,正拿着一张纸,哆哆嗦嗦的念着,她很想说,大哥,请你把刀拿远一点呀,要戳到她的腰了!!!
仓库里连着陈铭一共有五人,陆饶让小天书去找找那第六个藏在哪里了,然后坐在原地打坐了一息,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重新回攒之后起身。
婠婠正读着呢,头顶的吊灯突然一闪一闪,在这荒郊野地,带着恐怖的味道。
她现在觉得,陈铭这司就是个灾星呀,怎么每次都有陈铭。
那些绑匪去捣鼓视频,楚婠婠小声叫着:“陈铭,陈铭?”
“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
她小声说话,希望陈铭能回头是岸,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甩她。
“陈铭!”
“你太吵了!”其中一个绑匪卷吧卷吧刚给她蒙眼睛的破布,就要往她嘴里塞,不要不要不要!
婠婠闪躲着,绑匪气极了,刚要动武,就看到闪了很久的灯,终于扛不住这电闪雷鸣的天气了,“嘭”的一声之后彻底暗了下来。
接着,窗外大雨滂沱,一片漆黑的厂房里响起一阵哀嚎声。
和那天一样!
“陆饶,是你吗陆饶!”婠婠叫着,她就知道,骤雨狂风的夜晚,独属于她的骑士一定会来救她!!
“我来了!”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婠婠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刚刚按耐在心中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