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佣人说道,“跟着少奶奶,外面雪滑。”
乔婳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被外面一个冲进来的小孩子差点撞到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腹部,佣人反映的快,惊呼了一声挡在乔婳身前,小男孩顽皮,佣人主要是想要护住乔婳,男孩撞到了佣人身上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佣人有些着急,毕竟是客人孩子。
连忙把小孩扶起了。
地面上有羊绒地毯,摔一跤也不疼,这家夫人是容家的一个亲戚,连忙听着声音走过来怒斥佣人,“你不涨眼睛啊,孩子也推。”
那口吻恶劣嚣张,鼻孔望天。
佣人低头,“张太太,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张太太明显是针对着乔婳,一边训斥着佣人故意说给乔婳听得,但是乔婳的身份她也不敢动。
小男孩躲在那个女人身后,眼里露出害怕。
佣人不住的道歉,“张太太,对不起,是我看到这位少爷马上要撞到我家少奶奶了,我才挡了一下。”
乔婳对佣人摇了一头,看着孩子害怕的躲在张太太的身后,她对小孩子一向是喜欢,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没事,是我没有注意到。
“这么说你还怪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了?”那张太太一听这话气焰更高,“果然是个戏子,嫁入了豪门也没有什么教养..”
“张太太是在跟我妻子谈教养吗?”说话的是容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黑色的大衣,肩膀上落着一层细细雪花,眉眼锋冷,唇角弧度薄凉,“跟我妻子谈教养,你配吗?”
他走过来,揽住了乔婳的腰,微微低头,侧脸英俊完美,“撞着你了?”
“没。”乔婳见他生气了,伸手扯着他衣袖,“小事情。”
张太太瞬间怂下来,脸白着,“容...容历回来了。”
论辈分,容历应该喊面前这个十杆子也打不着的外戚张太太一声阿姨,但是张太太哪里能承受得住,早年的时候她们一家巴结的是容大少爷,毕竟容大少是容氏的继承人,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容历更甚之前与容正海关系僵硬,过年的时候鲜少在这里,张太太也没有见过几次。
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冷了,果然跟传闻中一样。
外面的动静传到了客厅里面。
容正海皱眉,正在跟容正海诉苦的中年男子脸上一红,起了身,走过去,看着门口的场景连忙二话不说训斥了张太太一番,然后笑着走过来跟容历赔罪,“不懂事,孩子不懂事。”
乔婳见容历真的生气了,连忙先对中年男子说了一声,“没事,正过新年,好日子,快进客厅里面吧聊吧。”
中年男子感激的看着乔婳谢谢她给了这么一个台阶,连忙带着张太太跟孩子进了客厅。
乔婳看着容历,伸手放在他肩膀上,帮他脱了大衣,“别生气,没撞到我,这么小的孩子,你生什么气。”
“你知道我不是气那个小孩子。”容历说。
乔婳自然知道,他是不悦张太太,太嚣张了,他大衣肩膀上原本落着雪花,外面还在下小雪,一走进屋子里面,暖气瞬间把雪花融化了,她抖了抖,递给了佣人让挂起来。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动作很轻,侧头低语,“没有人能欺负你。”
“我知道。”乔婳笑。
有他在,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人会欺负自己,乔婳挽住了他的手臂,“楼上还有不少亲戚,你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虽然欧家的亲戚也不少,容家的亲戚也有。
都在上面跟欧茹沁诉苦唠家常。
“再说吧。”
他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她的腹部,隔着宽松的毛衣,摸着她腹部的轮廓,“我扶你去卧室。”
“我七老八十了吗还要扶着?”乔婳努嘴。
“是,你扶我去卧室。”容历说着,把手搭在了乔婳的手臂上,乔婳顺势揽住,瞬间入戏,植入宫廷剧,“那行,皇上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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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乔婳,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你看容历被她迷得。”说话的是张太太。
一楼小厅。
欧茹沁手里捏着一串檀香佛珠,上面刻着字,她摩挲着上面的佛文轮廓,空气里面带着一股子高档香木的味道,还有淡淡茶香,让人平心静气。
但是,几个太太依旧如同聒噪的麻雀。
欧茹沁没说话。
几个太太七嘴八舌。
“怎么了,张太太,看你火气不小啊,那乔婳可是容家的女主人呢。”说完,这太太像是故意的,掩了一下唇,然后做了一个打自己嘴巴的动作,“都是我说错了,我们沁姐,才是容家的女主人。”
这话,明嘲暗讽的。
绵里藏针。
毕竟谁都知道,欧茹沁自从丧夫儿子昏迷后,对容家女主人这个词就格外敏感。
谁料此刻欧茹沁面色平和,手指把玩着佛珠,几个太太面面相觑。
张太太冷哼,“我儿子才这么小,不就是不小心差点撞了她一下吗?这么大人了还怕一个小孩子的力量吗?娇惯成这样,拍戏还天天吹敬业呢,装什么啊?”
欧茹祁抬了一下眼皮,一身孔雀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