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给步天当司机送他去上班的愿望还是落了空, 原因之一:他仅剩的一双破球鞋被步天丢了,步天的脚比他大些,步天的鞋他穿着不合脚;原因之二, 昨天买的服饰鞋袜约了早上十点前送到, 他得在家等收货。
步天去上班后, 元宵一头扎进了书房, 电脑开机,研究赚钱。
不赚不行啊, 他的资产连步天一个零头都比不上,他给步天买一条腰带,步天分分钟还以他二十倍的礼,这让他非常有危机感。
而且, 步天还要给他买车!
那可是车啊,少说也得十万起步,以他对步天的了解, 步天一定看不上十万的车, 步天的消费观和以前的他是一样的, 这就是不差钱的消费观。
恋爱归恋爱,元宵可一点也不想被步天当米虫养着, 很伤男人自尊的好吗?
况且, 他还存了把对门公寓买下来的心思, 到时候跟物业商量下, 非业主刷卡, 本层不予停靠。
搬砖是绝对满足不了他所需求, 所以,必须依靠其他方式挣钱。
过去离家出走的两年他倒也不是不能通过投资来挣钱,只是他没有选择借用如张平安吴阿姨等人身份开户投资,一是担心万一某天被元家人发现连累他们,二则是人心难测,他无法保证在用张平安吴阿姨的账户投资赚钱后他们会不动心。
古语有言: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人一开始或许并未有贪婪之心,可**会随着物质条件的变好而增强,野心会养大,贪婪也会增长,元宵没选择冒险。
而于步天来说,他本身并不缺钱,哪怕元宵投资赚上几百上千万,或许步天只会诧异于他的能力,却不见得会觊觎钱财。
元宵想到的,步天同样想到了。
也如元宵所猜测的那样,他登录自己的海外账户,看到元宵用了两天时间赚了八十万,顺便还替他投资赚了一笔时有的只是惊讶,对元宵赚来的钱是一点想法都没。那点钱连他随便一张卡里的零头都够不上,他要有想法才奇怪。
当然,没想法归没想法,有些事却不能当做不知情。
比如:元宵中毒。
又如:元宵给包工头张平安一百万。
他护着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叫人欺负了去。
上午工作结束,步天让秘书给他送了杯咖啡,等待午饭的功夫,他正想戳一下元宵,却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邵玉容?
步天有些意外,难道伏侠手机没电,借用了邵玉容的手机?
猜测归猜测,步天手上已经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温润的男音:“步三少,你好,我是邵玉容。”他自报家门。
“邵先生,你好。”步天简单寒暄。
邵玉容:“打扰你工作了吗?”
步天:“没。”
邵玉容:“你现在有空吗?”
步天回:“不忙。”
“是这样,伏侠和家里大吵一架又被打了一顿,现在人被赶出家门,一直在喝酒,我和连深拦不住,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听你的话。”邵玉容的语气也是很无奈得很。
“在哪里?”步天也没含糊。
邵玉容:“老地方,问鼎。”
……
伏侠是一个人跑来问鼎的,还是问鼎的经理发现他状况不对报告了少东家连深,连深才喊了邵玉容一同过来,他俩来时伏侠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而等到步天过来时,他已经吐了一波,又被连深和邵玉容摁着灌了解酒汤,这会儿消停了些,抱着个空酒瓶空饮。
“来了?”连深心力交瘁,掀起眼皮看了步天一眼。
步□□他点点头,又看向虽然瞧着比连深好上一些但衣服发型同样凌乱的邵玉容,邵玉容下巴朝一角点了点,他这才看到包厢被沙发和装饰绿植遮挡的一角,坐着个人。
是伏侠无疑。
“伏侠。”步天皱眉,唤了一声。
伏侠木愣愣的,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射弧变得极长,过了十来秒才接收到外界讯号,而当他迷蒙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清包厢里第四个人时,眼泪一下飚了出来。
“天哥呜呜呜呜呜……”一言不合就掉金豆子什么的,实在有点不像个爷们,尤其他现在还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鼻涕眼泪挂一脸,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步天挡住他往自己身上扑的举动,一来不想被他的鼻涕眼泪糊一身,二来他本身不喜欢和人有亲密触碰,三来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宜同别的男性有太过近距离接触。
“天哥,天哥,我被人欺负了,你帮我报仇呜呜呜呜呜……”伏侠醉归醉,但脑海中还有强烈的报仇**,并且他的意识让他对步天格外信任。
“……没良心。”连深在旁边看得直犯嘀咕,明明他们这四个人里他跟伏侠玩的时间最长,结果遇上事了伏侠只记得让不合群的步天给他报仇,连伏侠的亲表哥邵玉容都排在后头,可不就是没良心。
步天强硬将伏侠从身边隔绝开,皱眉问:“谁欺负你?发生了什么事?”
可伏侠虽记得要报仇,到底喝过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记得让步天给他报仇,颠三倒四口齿不清的一通阐述,反正步天是一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