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吃饭十分钟,喝酒聊天两小时。
沈爷爷陪着王卫东他们喝了不少酒,有些喝高了。
连带着高洋也被灌了不少酒。
不过他参加工作好几年了,除了吃出来一个大肚腩,酒量也练出来了。
半斤二锅头下肚,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事没有。
沈爷爷喝得晕乎乎的,还惦记着新种下去的草莓苗。
把客人都送出门以后,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地里去。
沈奶奶连忙拽住他,没好气地骂道:“不能喝就少喝点,尽出洋相!
路都走不稳了,你还去地里干啥!
回头要摔出个好歹来,我可不伺候你。”
沈爷爷眨巴着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秋秋憋着笑把爷爷搀回屋,放柔了声音,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地哄着,“爷爷,您在家好好休息,地里我会去看的。”
“要看仔细咯,地一定得浇透,浇得透透的才好……”
沈爷爷晕乎乎地躺倒在床上,说话都大舌头了,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待沈秋秋安抚好爷爷,正准备去草莓地里时,却被李貌告知,高洋和沈家树已经打着手电筒出去好一会儿了。
李貌揽着沈秋秋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嘿嘿嘿,老实交代,那个高洋跟你什么关系,今天帮着忙前忙后的,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沈秋秋白了她一眼,回答得特别坦荡,“跟你一样,老同学关系。”
高洋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是他们高中时候的学姐,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性格好,学习成绩也很好。
为了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学,高洋才找沈秋秋帮忙补习,努力奋发图强。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没能考上学姐所在的大学,表白也失败了。
但这么多年,高洋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学姐。
这些事情,沈秋秋都是知道的。
两人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其他男女之间的感情。
沈秋秋的一句“老同学关系”,让李貌炸毛了。
她吱哇乱叫着伸手去掐沈秋秋的腰,“哎呀呀,沈秋秋,你过分了啊,我把你当闺蜜,你竟然只把我当老同学。”
沈秋秋笑着躲开,连忙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不只是老同学,还是好朋友,好闺蜜。”
两人在院子里闹了起来,蹲在大门口打盹的大黄听到动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先是围着两人转了几圈,又在李貌身上嗅了嗅,而后便用嘴叼着她的裤腿往外面扯。
为了干活方便,李貌今天穿的运动裤。
大黄扯着裤腿一拽,差点把她裤子拽掉了。
她也顾不上跟沈秋秋闹了,连忙伸手扯住自己的裤头。
“大黄,你也过分了,我中午还给你喂了肉骨头呢,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大肉骨头可不就是喂了狗么……沈秋秋乐得笑弯了腰。
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帮李貌把裤腿从大黄嘴里解救出来。
李貌的裤腿上湿了一大片,全是大黄的口水。
沈秋秋拎着它的狗耳朵轻轻拍了两下,“大黄,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就没收你的肉骨头。”
大黄似是听懂了一样,耷拉着耳朵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呜咽了两声。
还伸出两只前爪环住了沈秋秋的小腿,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脚。
李貌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你家这狗成精了吧,还挺好玩的,这是什么品种啊?”
大黄是沈奶奶从亲戚家抱回来养的,据说是土狗和狼犬的杂交品种。
沈秋秋想了想,回她道:“中华田园犬吧。”
李貌在大黄的大脑袋上撸了一把,一脸疑惑地问,“有这个犬种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沈秋秋笑着指了指趴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打盹的小橘子,“喏,那里还有一只中华田园猫,你肯定也没听过吧。”
两人正蹲在这儿撸狗呢,高洋和沈家树回来了。
看见两人的鞋子上满是泥泞,沈秋秋就知道,草莓地里的水肯定浇透了。
高洋接下来说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滴灌带铺得不错,水都浇透了。
接下来的几天多注意观察,如果土变干了,要及时给水;光照太强时,要及时遮光。
后续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沈秋秋笑着点点头,“嗯嗯,今天太谢谢你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洗洗手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清河村离镇上十多公里,没车送根本回不去。
高洋也没有推辞,在水龙头底下洗了手,又把鞋子上的泥冲干净。
趁着他洗手的功夫,沈秋秋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李貌也跟着坐上了副驾驶,顺手扣上了安全带。
高洋喝了那么多酒,虽然现在看着还清醒,但这事说不准。
深更半夜的,她可不放心让沈秋秋一个小姑娘跟潜在醉汉单独呆在一块儿。
沈家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晚了李貌一步,只能坐到后面。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