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成了最好的掩饰,遮住所有的动静声。
任炀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衬衫,尺码稍微大一点,袖子也长一截。
一直到被抱到浴缸里时,任炀也还穿着那件衬衫,没被费沉脱掉。
从书房到浴室,最后回主卧休息。
泡完澡,任炀换了一身衣服,之前那件昂贵衬衫已经湿透,又皱巴巴的,被遗忘在浴室角落里。
已经是下午,两人都还没有吃东西。
费沉起身去了一趟厨房那边,打开冰箱拿出面条,煮了两碗面,顺便煎了两个鸡蛋。
任炀很少看到费沉下厨,也跟着过来,站在一旁好奇看着。
戒指已经重新带回手上了,费沉穿着居家服在厨房忙碌,有条不紊。
很快,两碗面做好。任炀回到餐厅前,握着筷子翻动面条,就是右手有点酸,忍不住放下筷子,揉了揉手腕。
费沉注意到后,握住任炀的手帮忙按了按手腕,动作轻柔,就还是和平时一样绅士又礼貌。
不得不说,费沉一直很完美,时时刻刻保持着礼仪,除了泡澡的时候有些失态。
可最失态的进度也仅仅只是一起泡澡,更进一步没有准备好。
老练的猎手并不会急躁,耐心等待,循序渐进。
窗外雨声不断,屋内倒是一片宁静,两人在家里休息,安安静,各做各的事情。
宁静时间并不会太久,因为两个小朋友要放学回来了。
舅舅!一个小卷毛冲进家里,手里提着一份蛋挞,每次放学回来,脸上永远高高兴兴,我买的蛋挞”
段舟律环顾四周,没在客厅看到舅舅的身影,应该是在主卧。
于是段舟律拿着蛋挞又冲回主卧,可是当他打开房门时,看到主卧里除了舅,还多了一个人。
主卧书桌前,成熟模样的男人对着笔记本办公。任炀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玩手机休息。
“叔叔回来了。”段舟律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叔叔这么快就出差回来,又低头看了下手里的蛋挞。
他买的四个蛋挞,在路上的时候和任奥添已经吃过了,刚好一人吃一个,还剩下两个留给舅舅。
本来舅舅可以吃两个,现在只能分出一个给叔叔了。
段舟律叹息一声,从盒子里拿了一个蛋挞放到叔叔手边,这才跑回沙发那边,把蛋挞连同包装盒一起给了任炀“给舅舅的”
任炀接过来,问“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段舟律点头,“就是路上有点久,都冷了。”
就在任炀吃蛋挞的时候,任奥添也进来了。
任奥添一进来就看到了叔叔,又很快收回视线,自动忽略。
任炀还在沙发上,任奥添过去,坐在舅舅另一边时,突然注意到舅舅身上换了衣服,说“换衣服了。”
段舟律连忙仔细一看,还真发现舅舅的衣服和早上时不一样,又靠近一点,闻到舅舅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还没有散去,应该是下午才洗的澡.
“舅舅洗澡了。”段舟律的声音带着一点小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就要洗澡。
突然,段舟律想到什么,连忙道∶“舅舅是不是又和叔叔吃火锅了!”
上次舅舅就是和叔叔偷偷吃火锅,今天肯定也是偷偷吃火锅了才会白天洗澡,这样就闻不到火锅味了
任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两个小朋友当成了默认。
“上次吃火锅,今天又吃火锅。”任奥添不高兴了。
段舟律也委屈,靠在舅舅肩上,“舅舅,可以带我一起去呀,我吃得少。”
为什么大人总是偷偷吃火锅,不带他们一起呢
这样深奥的问题对于两个小朋友来说实在是太难理解,任炀抱住两个小卷毛,抬头望向费沉那边,商量道“要不晚上我们去吃火锅”
费沉回完邮件,摘下眼镜放到一旁,应了下来。
火锅店离得不远,就在商场一楼,出门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刚好出门的时候外面没在小雨,任炀牵着两个小朋友出门,去火锅店订了包间。
明明座位有两排,可两个小朋友在选位置的时候,都是坐在任炀身边,费沉又是一个人坐对面。
任炀捞了几片五花肉出来,放到两个小朋友碗里,一边听着碎碎念。
“今天下雨,我们去室内彩排的。”段舟律说着学校里的事情。
最近安立小学部在准备运动会,又因为下雨,开幕式表演什么的都是在室内表演。
任炀好奇,问“你也要表演”
段舟律摇头∶“我是副主席,监督他们彩排。”
这次运动会比赛,段舟律什么也没报名,宁愿当工作人员,也不想当运动员。
任炀又去问任奥添有没有报名,本以为任奥添这个懒洋洋的性子也不会参加,没想到听到任奥添的回答“报了足球比赛。”
“踢足球”任炀意外,“学校还教你们足球厉害。”
“不会踢。”任奥添很诚实,虽然报了足球比赛,可对于规则什么的一无所知。
“没事,我们回去补补课,多看视频。”任炀摸摸任奥添的小卷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