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絮还觉得许刚很有男子气,现在眼界宽了,才发现
许刚这人,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遇到什么事,动不动就想挥拳头。
这都什么时代了,光靠拳头能解决的了问题?
伸手拉住了许刚,柳絮带着些许鼻音开了腔:刚子哥,你这么冲去揍人,要是被派出所抓走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揍他是他活该!姓屈的敢那么看你——
柳絮委屈地咬着唇:对,他是色迷迷地看我了,可是我们有什么证据说他耍流氓了?
证、证据?许刚懵了,你不都说了......那还能不是证据?
柳絮差点被许刚这脑子给气笑了:我是你爱人,我帮你做这个证,你说派出所认不认?
见许刚还有些不服气,柳絮赶紧抢着开了口,不认的话,你打了人,肯定就要被抓进去关几天。
到时候你厂里头怎么看你,又怎么看这事?万一借着这个由头,把你开除了怎么办?
说到开除,许刚立即有些怕了。
现在家里虽然挣钱多,可是做生意的事毕竟不稳当,俩口子有柳絮一个人做生意就行了,要是他的工作也没了——
先不说他又不会做生意,就是会做,被厂里开除了还不够他丢人的?
刚才一肚子的火瞬间就熄了大半,许刚讪讪地转了身: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
这怎么可能!
不说屈立军那恶心劲儿,就光凭赵红梅原来在生意上糊弄他们、白让她当苦力这桩事,这事儿就不可能算了!
更别说两边都是做头花生意的,能搞掉一家,她这里就少一家竞争对手了。
柳絮放柔了声音: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所以我才让你有时间就去盯着屈立军啊。
上个月姐夫带着我去外县收账的时候,我恍惚瞟到一眼,好像看到屈立军和一个年轻女人从招待所出来,两个人举止还非常亲密......
男人啊,多的是些有钱就变坏的货色。
柳絮可不是恍惚看到一眼,而是当时她就住在同一家招待所里头。
本来是打算跟着姐夫危文峰下楼的,才走到楼梯间,看到下面楼梯正对着的房门被拉开了,柳絮就赶紧退上了楼梯偷偷瞄着。
结果这一瞄,才发现从那间房间里出来的竟然是个熟人——赵红梅的丈夫,屈立军。
屈立军先走出来,左右看了看走廊见没有人,回头喊了一声,房间里紧跟着又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脸色还带着娇羞的绯红,挽着屈立军的手一起下楼去了。
这情形,一看就知道刚才两人在房间里偷偷做什么。
柳絮当时就呵呵了。
没想到屈立军人前一副国家干部样,人后仗着有几个钱在兜里跳得慌,也学南方那些大老板玩起了这一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刚猛然睁大了眼:絮儿,你是说,屈立军在外面还玩女人?
柳絮掩下情绪,犹豫着点了点头:我应该没有看花眼,而且看那情形,如果是同事,那也有点靠得太近了......
许刚用力一挥拳:那肯定没错了,我瞧着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红梅每次见了我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不想想自家男人早就不想要她了,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许刚说得起劲,并没有注意到柳絮听到后一句时,脸色微微变了变。
直到一大通话说完,许刚这才记起了柳絮刚才说的事,立即摩拳擦掌:
絮儿,你放心吧,反正我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以后我一下班,就去盯屈立军的梢。我就不信了,是狐狸,还能藏得住他的骚!
屈立军一个国家干部,真要有这么一回事,等被翻出来,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色迷迷地看絮儿了。
这么一想,许刚的气立即就消了,这才想起了自家的事:絮儿,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柳絮推了他一把:赶紧给我烧点热水,我要好好洗洗,都热出汗了,不舒服。
许刚神色一动,先跑去关了院门,回过头笑得可怜巴巴的:絮儿,我们一起洗,洗完了......
柳絮脸色微红,轻轻嗯了一声:姐夫又联系上一处蓉城的销货渠道。
不过这段时期他厂里忙,没有时间过去,让我和下面一个大姐带着头花过去跑一跑。
我这不是想着,去一趟蓉城办事,来回怕不得小半个月了,心里念着你,所以今天先赶回来......
婆娘这是挂念自己,赶回来给自己送温暖来了!
许刚笑得嘴都咧开了,一把紧紧抱住了柳絮:絮儿,你真好,你放心,一会儿我保证把公粮给你交得足足的,绝对不缺斤少两!
柳絮红着脸嗔了他一眼:真罗嗦,还不快点去烧水!
许刚连忙笑嘻嘻地跑去厨房了,一边生火一边还不忘跟妻子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