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帐”半径足有400米, 将涉谷参与万圣节游〇行的上万名普通民众全部拘束其中——这是近三十年来少有的事件。
被害规模如此之大的事件,上一次还是去年由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主导的“京都—新宿百鬼夜行”。只是仅论人质数量,这一次的涉谷事件却远超上次的百鬼夜行。
与此同时, 在帐的边缘, 有几百名被异常现象吓破胆的普通民众, 正敲击着帐,朝着外面大声喊叫着同一句话。
“把五条悟带过来。”
——让五条悟进入“帐”中,这无疑就是策划涉谷这次恐怖袭击的元凶的目的。
咒术师的人手从这一职业诞生之际就处于不足状态,少数的咒术师总是必须疲于奔命地消灭大量的诅咒。直到近三十年来,由于五条悟的诞生,咒术界的平衡为之一变, 咒术师们才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也正是因此, 在即便清楚此次的涉谷事件是咒灵与诅咒师长期精心谋划的结果,被困人质成千上万,咒术界却依旧对事件的解决抱有乐观态度。
原因正是那个人——五条悟的存在。
五条悟的强大,足以令所有咒术师都确信他能够从容突入帐内,直逼敌阵中心所在并将其一气肃清,解放被困的上万名人质。
假如五条悟都做不到, 那日本就完蛋了,其他咒术师也只能等死了——这是深深根植于咒术界绝大多数术师心中的观念。
当然,即便事实上, 比五条悟更强的人物早已横空出世, 但他的实力构成却与咒术界推崇的判定体系背道而驰。而由于他那兴趣使然的原则, 他的功绩也不为人所知。
而作为所有人心目中的最强,虽然内心包含着对腐朽咒术界的叛逆因子, 五条悟却依旧承担起了支撑咒术界的沉重责任。他也已经习惯了拯救生命, 习惯了一次又一次回应其他咒术师对他的期待。
五条悟已经成为稳定整个咒术界的“锚”。
因此, 在20:31分左右,面临着针对其本人的陷阱,五条悟依旧根据高层的方案,孤身一人进入了“帐”中。而其他咒术师则全部在“帐”外待机,等待清扫被五条悟击溃的敌方残余势力。
……
“这样子真的好吗?”
帐外,待命的虎杖悠仁担忧地说道:“明知道敌人的目标就是五条老师,还让他一个人进去。这不就完全合了敌人心意吗?”
“这是上面的决定哦。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呢。毕竟五条悟一个人,说不定就比全体咒术界捆起来还要更强了。”
在他旁边,身穿一袭黑衣的冥冥柔声说道:“对五条悟的信赖占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或许是这个咒术界共有的‘把无法解决的事情交给五条悟来解决’的认识吧。所以虽然作出决定的是上层,但大家也还是默认了这一作战计划。”
“……大家都太过依赖五条老师了。”虎杖悠仁喃喃说道,“表面上说是‘依赖’,实际上只是把所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一股脑儿甩给他吧……”
“另外,这样的上层,也太过分了。”少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我也差不多能够明白,不惜代价也想要反抗咒术界上层的人们的心情了。”
“也不知道埼玉是不是也因为这种心情才加入的呢?”
“埼玉?”听见了这个名字,冥冥抬起头,从发丝之间朝着虎杖悠仁投去一瞥,“那家伙也会来吗?”
“当然,埼玉他肯定会来的吧。”虎杖悠仁点头,“因为他总说自己是兴趣使然的英雄啊。”
闻言,冥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那个光头男人会过来,再加上五条悟……这次的事件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点了一下手机屏幕,退出了抛售日本企业股票的界面,反而在大家纷纷抛售股票的时候选择了加仓。
……
“还没有回音吗?”七海建人低声问道。
“不行。”伏黑惠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电话还是打不通。”
“可恶,这关键时候,埼玉那家伙在干什么啊?”猪野琢真抬手一阵挠头,“偏偏这时候,我们无比需要他的战力……”
“他最近几天一直在和一群自称‘受害咒术师联盟’的地方咒术师一起行动。”伏黑惠揉着玉犬的脖颈回答道,“好像在收集一些签名什么的。”
“什么?这时候他居然在做这些过家家一样的事情吗?”猪野琢真大吃一惊,“话说‘受害咒术师联盟’是怎么回事啊!这名字听上去就充满了土逼气息,真的有人会加入吗?”
闻言,想起自己曾远远从校舍天台目睹过七海建人参加抗议的情景,伏黑惠沉默了片刻,朝着金发咒术师投去了一瞥。
果然,他看见七海建人的面色沉了沉:“……”
……
吉野顺平头一次参与规模如此之大的事件。
而且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和一年级的同学、至少也是东京高专的学生或者教师组成小队,但没想到和他一起行动的竟然是这两个人。
只见站在吉野顺平身后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身躯佝偻,另一人身材健壮,赫然便是京都高专校长乐岩寺嘉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