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打消再杀阮文琴的念头,从而让阮文琴嫁给太子,成为一国之母。
这行人最大的危机就是皇帝,只要把皇帝除掉,他们就能为所欲为了。
当真是好算盘。
只是廖氏怎么也没想到,真正的公主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察觉到了危机,提前脱身离开了。
他看着在四下寻找着什么的姑娘,觉得她确实很聪明,不但能在阮家那样的狼窝里活下来,还能想出这样一个金蚕脱壳的主意,不愧是皇室中人,生来就比常人要有勇有谋。
脑中突然闪过蕊儿全身是血的画面,他惊了一跳,难道原文中,蕊儿最后还是死了吗?他的任务人会不会就是保护蕊儿,不让她死?
蕊儿看了看四周,到处又脏又乱,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好在她当下人十几年,哪也能将就,找了几张长凳一拼,做成一张小床,坐上去准备休息,突然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从脚下镩了出来,她吓得大叫一声,跳到了床上,紧紧搂住了荣楚,“有东西!”
荣楚坐起来,见一只大老鼠已经被她的尖叫吓跑了,于是说:“你睡床上。”
“侠士,谢谢你。”蕊儿感动说。
荣楚准备下去,却被她紧紧抱着,他拧眉看向她搂住自己的手。
蕊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了一跳,忙将手放开,又是害怕又是羞涩:“对、对不起。”
荣楚没作声,起身走到她拼好的“床”上躺下。
蕊儿也躺下来,侧身看着大块头问:“侠士,你叫什么名字?”
“楚天。”荣楚道。
蕊儿在心中念了几遍,记下了,道:“我叫蕊儿。”
荣楚没作声,他早就知道了。
蕊儿没听到他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她也不再出声,疲累袭来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荣楚听到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从“床”上起来,坐到她身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她的脸,但快要碰到她的脸时,他又及时收回了手,因为他感受到身体有了反应,一定是原身的情绪作祟。
他可不能做那禽兽事,他站起身打开门出去了。
待他离开,床上睡着的蕊儿睁开了眼睛,大松了口气。经过试探,她放了心,累了一天,实在是疲累不堪,没坚持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坐起来见四周不见荣楚的身影,正准备打开门出去,门被推开,大块头一手拿剑一手提着食物进来了,她忙露出笑来,“楚大侠,你回来了?原来你长这样啊?真好看!”
他此刻没戴闱帽,蕊儿见他容貌清秀,要是忽略他身上那股狠戾杀伐之气,他真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她在心中感叹,杀手竟然也能长得这么好看。
荣楚愣住,她这话与记忆碎片一模一样,他撇开头,不看她诱人的笑,将食物递给她。
蕊儿接过,道了谢,走到桌子前打开,发现是一只鸡,她实在是饿了,扯下鸡腿就往嘴里放,想到什么,她将鸡腿递给荣楚,“你先吃。”
“我已经吃过了。”荣楚将剑放在桌上,也坐下来说。
蕊儿哦了一声,立即咬了一大口,好香。
荣楚挑了挑眉,“你就不怕有毒?”
“毒?”蕊儿似乎这才想到这茬,愣了愣,转而又笑了,“怎么会呢?以你的武功要杀我不是轻而易举吗?何必再下毒?”
荣楚看她一眼,见她嘴角全是油,本能的抬手给她擦了擦。
蕊儿微愣,笑着说了声谢谢,脸红了。
荣楚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后,脸上也有些发烫,他转过身说:“吃完我带你离开这里。”
“去哪?”蕊儿模糊不清的问,不等阮文琴一块走了吗?
荣楚说:“出城,你在城外等我,三天后,太子大婚,我接了阮文琴与你一道会合。”
蕊儿吃惊,“三天后?怎么提前了?”想到昨天在阮府屋顶听到的话,她又明白了,恐怕三天后不止是太子大婚,还是他们弑君的日子,她突然就没了胃口,问荣楚,“你能进宫吗?”
荣楚说:“当然。”
“不被人发现?”蕊儿再问。
荣楚点点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没有银子了。”
蕊儿愣住,是啊,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楚天,让他带自己离开京城,哪还有钱让他为自己再做别的事?
可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吗?父亲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知道是不是会保护她?让她成为大商最尊贵的公主?
她咬了咬唇,好一会儿道:“我愿意将自己卖给你为奴为婢,只要你帮我救下……”
后面的话她没说,荣楚也明白。
荣楚转身看着她,见她一脸决绝,微微挑眉,“我一个江湖杀手,不需要奴婢。”
蕊儿急了,又想了想,说:“那……我以身相许,给你做妻子呢?”
“妻子?”荣楚说:“你的身份要给我一个江湖杀手做妻子?你想清楚了吗?”
蕊儿捏紧手指抵下头,她虽然是个公主,但在阮家为奴为婢十几年,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要残忍的杀死她,她算哪门子的公主?她活得哪有半点人样?说白了,她不过是一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