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公主对荣素月亦是怜惜不已,荣素月此时的悲痛和寒心她也曾感同身受过,此刻对荣素月,她没了半点嫉妒和怨恨,反而觉得她们同病相怜,是对患难姐妹!
“皇上,奴才说,奴才说,是驸马爷让奴才去荣氏医馆买药,并将浸染了藏红花汁的三七替换了白术,驸马爷说要让长公主小产,以陷害荣氏医馆,将荣太傅一家除掉!”钱三见楚不凡的事情都被抖了出来,楚不凡已经保不住他,赶紧也将事情说出来以图保命,“十六公主说得没错,今日驸马爷与奴才确实在巷中会面,一切都是驸马爷逼迫奴才做的,求皇上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都离不开奴才啊!”
楚不凡面色煞白如纸,好一个墙倒众人推,他完了,完了!
新月猛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中滚落,她紧紧揪着帕子,按在胸口上,扑通跪在地上,朝高昌和皇后哭喊道:“父皇,母后,儿臣这好疼啊!”
“皇儿……”高昌和皇后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们的长公主,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长大,一直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半丝委屈,她爱楚不凡,从不因为楚不凡是个文弱落迫的书生而心生嫌弃,得知楚不凡与荣素月之事,亦是大度容忍,可就是这样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毁了她长子的前途后,又害死了她的幼子,她如何能不痛呢?
华阳得知人参的事情不是新月所做后心中已经没了怨气,见长姐悲痛如此,她忙过去搂住她安抚,“皇姐刚刚小产,不要过于悲痛,保重身子啊!”
“华阳,皇姐没有害过你,皇姐自小得皇后娘娘疼惜,娘娘将我视如已出,我也早已将皇后娘娘视为亲母,我又如何会害自己的弟弟妹妹呢?”新月握住华阳的手急急解释道。
华阳猛的点头,“皇姐,先前是我误解你了,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皇姐是一个好姐姐,我不怪你了,皇姐别难过了!”
新月突然脸色变得惨白,紧紧捂住了小腹。
“皇姐,你怎么了?”华阳发现她的异常,搂住她急问。
突然,孙弱语大喊了一句:“啊?长公主身下好多血!”
所有人都惊得看去,果然见得新月所跪之处已是一片血海,连华阳的衣裙也被染红了。
高昌急得站起身,“白太医,快给长公主医治!”
白苏也顾不得行礼,立即跑过去给新月号脉,片刻后急道:“皇上,长公主因刚小产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崩,恐无回天之术啊!”
“什么?”高昌惊得摊坐在龙椅上!
皇后顾不得国母威仪,跑下去搂住新月,“皇儿!”
“皇上,可否让民妇一试?”荣素月从悲痛中回过神来,跪地请求。
高昌这才想起荣素月在,忙道:“快,快给公主医治!”
荣素月站起身,快速来到新月身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倒了三粒给新月服下,这才开始替她号脉,片刻后,她急道:“还请皇后娘娘将长公主送至一间干净的房间,民妇要给她施针止血!”
“快,快把长公主抬到偏殿!”皇后命道。
立即从殿外进来数名宫女,将新月抬走了,荣素月转头看向儿子,见儿子朝她点头,她亦点了点头,跟着宫女们走了。
皇后华阳白苏等人亦追随而去。
高昌一心都在新月公主身上,无暇顾及其它,将楚不凡关入大牢,遣散众人,去偏殿外等候了。
“语儿,你给我打下手。”偏殿内,荣素月对孙弱语道。
孙弱语点点头,走向前,却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胃中一阵翻腾,捂着嘴就要吐。
“我来,荣夫人年纪轻,怕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容易紧张,导致肠胃不适!”白苏忙向前为孙弱语开解。
孙弱语见一旁的皇后和华阳公主脸色好些了,这才松了口气,退到一旁。
荣素月看了儿媳妇一眼,朝白苏道:“那就麻烦白太医了。”
白苏一直以为太医院的太医便是世间医术最高明的医者了,可见了荣素月医治的过程才知道,原来民间也有高手,人外有人那句话果然没说错,荣素月施针一刻钟,新月公主身下的血便已止住,再一刻钟,脉像已恢复两成,她感叹不已,亦敬佩无比。
“敢问荣大夫,先前在殿中给公主服用的是何种神药?”白苏问。
荣素月回道:“我闲来无事,会熬制一些药膏药丸带在身上,以备紧急时救命所用,刚刚给长公主服下的,是我自制的续命丸,就是多争取一些给长公主医治的时间。”
“嗯,我们太医院倒是也会研制一些丸药,只是效果不明显,如果有机会,愿请教荣大夫制药之法,还望荣大夫不吝赐教!”白苏一脸诚恳道。
荣素月福身一礼,“民妇乃一乡野民医,哪敢说什么赐教,但民妇可以将这些年制药的精髓道出,大家一道切磋!”
“好!”白苏对这个谦虚有能力的女大夫十分喜欢!
“公主如何?”高昌和荣楚等人在殿外等候,高昌一直紧张得负手来回的走,高睿劝了几遍仍不得止,终于偏殿的门打开了,高睿一个箭步冲向前,问从里面出来的荣素月。
荣素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