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久越好,那样,他就能在南齐多待些时日。
昨天晚上不是他们头一次圆房,但在外人眼里是,而且今天早上他见人就赏,弄得人尽皆知。
很幼稚很俗套的一种内心喜悦表达方式,她当时羞得都没脸见人,但过后想想,又觉得挺满足。
只因那个人是他,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不喜。
午饭后,青杏青莲两个进来收拾了碗筷。
青杏问姜妙,“姑娘要不要午休?奴婢二人去弄些冰来。”
姜妙下意识看了旁边的肖彻一眼。
她有午休的习惯,每天都得睡上一会儿,下晌才有精神。
肖彻问:“我在就不好意思睡了?”
青杏青莲闻言,捂着嘴偷笑。
姜妙脸更红了,瞪他一眼之后去了里间。
肖彻跟了进去。
姜妙躺下后,他便躺在她旁边,伸手轻轻搂着她。
姜妙往他怀里贴了贴,随即想起什么,嘀咕道:“原本之前请了邹衡来给小宝当先生的,现在定王府出了事儿,我们回不去,他也来不了,小宝的课程又得往后推。”
肖彻道:“肖宏现如今就在驿馆里。”
“啊?”姜妙被惊到,“他来做什么?”
“被抓来的。”肖彻安抚式地拍拍她的背,“大宴上我已经想办法让杨太后对他起了疑心,如今,不过是替他坐实勾结北梁的罪行而已,守在定王府外的羽林卫已经撤了,你若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果然,运筹帷幄的成熟男人就是会有一种特殊的迷人魅力。
姜妙仰头瞧着他,有些动容,“看来我当初没选错人。”
那个时候,她跟肖彻不熟,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能给她其他人给不了的东西。
投生在这样的世道,她又遭了难未婚先孕,要想生存下去何其艰难。
情况特殊,她想要的安宁和平静,必须要以权势来维持。
事实证明,他能给她的,不单单是滔天权势下的庇护,他也会成长,也会学着细心,学着体贴,让从前那个寡言少语还冷冰冰的东厂督主彻底成为过去。
“相公……”姜妙轻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
“没怎么。”姜妙说:“以前你总让我这么叫你,我那时候不乐意,现在乐意了,多叫几声。”
肖彻抓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姜妙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大白天的……
姜妙正想让他安分些,就感觉小腹隐隐有些疼。
见她皱眉,肖彻问:“怎么了?”
“没……我,我出去一下。”姜妙太熟悉每个月月信来时的感觉了,但又不好跟肖彻明言,便只得扯谎。
“肚子不舒服?”肖彻轻轻握住她的手。
姜妙犹豫着点点头,随后,不等肖彻再问,她已经掀开薄被下了床。
青杏青莲刚把冰取回来,就见姜妙急匆匆出来,脸色不大好。
“姑娘,怎么了?”青杏忙问。
姜妙小声道:“月信。”
青杏马上反应过来,“那奴婢去给您拿那个。”
姜妙点点头,推开隔壁厢房的门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