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她坚信他没死,一定还活着的。
被那么多人背叛,他身后只有一个她了,她不想他有朝一日回到京城,一无所有。
她要守着肖府,夜夜明灯,让他能看清回家的路。
姚氏劝她不动,只得默默叹了口气。
青杏她们去了一炷香左右,再回来时,一个个小脸被冻得发紫。
姜妙问:“如何?”
青杏叹气,“表少奶奶昨儿个晚上早产了。”
“早产?”姚氏吓了一跳,“她才将近七个月的身子啊!”
“正是呢!”青杏道:“而且胎位不正来着,险些都难产了,我们过去的时候,姑太太正在那儿守着,表少奶奶昏睡过去的,瞧着小脸苍白,实在可怜,我们也不敢跟她说这边的情况,便只随便坐了坐,宽慰姑太太几句,就回来了。”
“孩子平安吗?”姜妙问。
“平安的,是个小闺女。”青杏点头,“只是因着早产,太小了,听着哭都没什么力气。”
姜妙心里着急,可她又没办法过去,便只得看向姚氏,“娘,您替我走一趟吧。”
见姚氏面露担心,她又道:“我没事儿的,有青杏她们在呢,而且我现在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姚氏站起身,又在小宝脑袋上摸了摸,嘱咐他,“小家伙,你乖乖的啊,别闹你娘,她病了,得休息呢!”
小宝嗯嗯点着头,乖巧地躺在姜妙旁边。
姚氏带上露水露珠二人出了妙言轩,便坐上马车直奔姜旭家。
一进垂花门,正屋方向就传来小婴儿有气无力的哭声。
姚氏听着心里都揪得慌。
才短短一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邹缨的陪嫁丫鬟小月给她们打了帘子,姚氏走进去,就见姜秀兰坐在外间小榻上,怀里抱着五福锦绣襁褓,襁褓里是折腾了一宿才产下来的孩子,她跟前放着暖炉,为防止烟尘,外头罩了个竹笼,上面烘烤着小婴儿的尿布。
“大姐。”姚氏揪心地喊了一声。
姜秀兰这才抬头,看了姚氏一眼,眼眶都还是红的。
姚氏走过去坐下,轻声问她,“缨缨怎么样了?”
“昏睡过去,还没醒。”姜秀兰说着一脸自责,“昨天早上去肖府那边都还好好的,年关事儿多,我忙,送她回家就出去了,哪里想到,晌午后听得外头传来宫变的消息,她一时着急,动了胎气,羊水当时就破了。
丫鬟们没料到会早产,只得现去请稳婆,来了发现胎位不正,又要正胎又要催产,可我当时不在,旭哥儿又随着大军入城了,冯公公也没见人影,家里没个能主事儿的人,好在下人们够冷静,那稳婆也是个有本事的,愣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孩子顺利生了下来。
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孩子已经包好了,缨缨昏睡着,这孩子,不知遭了多少罪,只怕心里恨死我这当婆婆的了。”
姚氏劝道:“情况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没料到,缨缨善解人意,她能理解你的。”
姜秀兰想到昨儿还在跟冯公公说的,等厂公事成了,她就辞了大管事的活儿,回家帮着儿媳带孩子,可这话才说了不到一天,外头竟然就大乱了。
而且,大乱过后,本该登基为帝的厂公不知所踪,新帝竟然成了承恩公府二公子,旭哥儿又在紫禁城里出不来,她想找个人去打探消息都不能,只能待在家里干着急。
“对了,妙娘怎么样?”姜秀兰紧张地问。
姚氏犹豫了一下,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