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脸就红了,但还是克制住害羞的情绪,小声提议:“我今天可以不喝这个吗?”
“你又想做什么?”申屠川眯起眼睛。
季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现在睡眠质量挺好的,没必要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这些药粉是申屠川之前失眠时配的中药,没有什么副作用,申屠川给她喝也不是为了防她,纯粹是因为要给她调作息。
见申屠川沉默不语,季听补充一句:“是药三分毒,能少吃还是少吃。”
申屠川闻言,便把杯子放下了:“那你不要熬夜,好好休息。”
“嗯……”季听见他要走,赶紧叫住他:“还有一件事!”
申屠川皱眉停下,季听垂眸,再抬头就是一副委屈的神色了:“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最近为什么都不亲我了?”
申屠川一顿,半晌俯身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季听瞄了他一眼,声音更小了:“我想要那种亲。”
“哪种?”
“……就、就你之前,给我下药后的那种亲。”
季听的声音如蚊鸣,但申屠川还是听清了,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季听仰脸看向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倾慕与信任:“不做别的,亲亲我也不行吗?”
她生得美艳,平时由于性格原因,这种美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如今她刻意拿眼神勾着申屠川,申屠川根本无法拒绝。
遂从之。
今夜有风,乌云遮住了月光,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照明。
在最后关头,申屠川猛地起身,冷着脸转身离开,只留下出了一身汗的季听,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双眼失神久久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动了动,脸上飞起一层薄红。这狗男人太浑了,只是亲一下都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可气的是都这样了他还能保持冷静,坚决不越雷池一步。
但至少说明,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他都还是很喜欢的。想到刚才他在耳边的说过的话,他看向自己时再也无法控制的温柔,季听的脸红了红,坚定了拉良家妇男下水的想法。
她就不信了,他还真成圣了。
然而事实证明,申屠川真成圣了。自从那晚大尺度了一下,申屠川就直接搬到了她的房间,季听使出浑身解数,每天努力的嘴都疼了,人家愣是除了亲什么都不干,好几次她都差抱着他嘤嘤嘤了,也没见他心软半分。
这瓜娃子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他们俩真成了季听就会消失,所以不管她怎么劝,都没用。
季听很是无奈,但也拿他没办法。
又是一晚,申屠川如往常一样爬上了她的床,季听看到他眼底熟悉的神色,彻底觉得累了。别的里,动不动一个眼神就能引起一场大战,他们可好,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俩人都还是个雏儿,这搁谁谁信啊!
“过来。”见季听没有像之前那样,主动过来吻他,申屠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季听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不要。”每天都被折腾得不上不下,她已经累了,现在要休息。
申屠川脸色沉了下来,却还是主动将她拉到怀里,迫使她跟自己对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天可以申请休息吗?”季听有点颓。
申屠川眼神冰冷:“你又厌倦我了?”
季听一愣,不懂他这是从何说起。
申屠川看到她的模样,以为她是被自己猜中了心思,不由得冷笑一声,说出来字字句句却带着恨意:“你以前也是这样,对我就像对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见一面都能爱得要死要活,没两天就丧失兴趣,连敷衍都不愿意,没想到现在还是那样,想要我时没脸没皮的贴上来,不想要了就彻底弃之如敝履,季听,你凭什么?”
他说到最后声音轻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季听怔愣的看着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只是想休息一晚,就能引来他这么长一段话。
原来自己在他消除对李拓的恨后,那种有意无意的疏远,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季听顿了一下,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了。她叹了声气,耐心的又去抓,在他第二次躲开后,直接扑上去抱住了他,任凭他怎么撕也不肯撒手。
申屠川推了两下没推开,干脆就不管她了,冷着脸坐在那里,眼底满是又要被抛弃的绝望与怒意。
季听等他安静下来,才轻轻的叹了声气:“我就是今晚太累了,你别总这么揣测我好不好?”
“你敢说十年前最后那段时间,你没有想过跟我分开?”申屠川的话冷得要往下掉冰碴。
季听仰头看向他:“想过。”
申屠川的手瞬间握成拳,指甲死死掐住了手心。
“因为当时的你还太小,我怕你分不清爱情和恩情,在我身上耽误时间,等到明白二者的区别时,又错过了更好的人,”季听苦涩一笑,“我最大的错,就是不信任年少的你,总觉得你的爱如空中楼阁,美好但不现实。”
申屠川表情微松。
季听叹了声气,抚上他眉宇间的褶皱:“我可以仗着你心里有我,恃宠而骄的求你原谅我吗?”
申屠川不语,半晌板着脸躺下,闭上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