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师弟的衣服可要被他扯坏了。”
“哈哈哈”,王浩宇笑着停了下来,一把纸扇对着陈赋川点了两下:“好好走,回去再收拾你!”
三人重新上路,陈赋川和王浩宇的手臂分别搭在褚振元左右的肩膀上,他们看着天上的明月,大踏步的往前走,就像他们面对未来的科举之途一样,那样无畏,那样亲热,那样激情澎湃,一往无前。
又过了几天,时清子开始不再给三人出乡试的试题,只让他们好好准备院试。
褚振元听后默默待在房间里看书,一种压迫感和急躁感油然而生,王浩宇和陈赋川也不似先前随意,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冲击更高的名次。
按照他们的才能,其实院试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难,他们一直视为挑战的,是未来的乡试。
但是,参加院试中的岁试后,考过的秀才也有阶级之分。其中优秀者定为廪生,可以有津贴。廪生有名额,崇礼县大概只有20个,超过这个名额的称之为增生,如果廪生缺额增生可以补缺。其他的秀才是附生。
廪生按现在来讲就是公费学生。每年有4两津贴银子,不过这点银子并不是最重要的。每个童生要参加考试,必须有廪保,就是廪生做保证人,一个童生要两个保人,一个是认保,自己找的,一个是派保,官方指定的。并且做保并不是免费的。也就是说,做了禀生后,秀才可以给童生做保,穷秀才也就不再穷了。
在陈赋川和王浩宇家中,他们看中的自然不会是可以做保得到的那些银钱,他们想要的是考中禀生的名声,因此自然要多加努力。
褚振元看了一会书之后就掏出了纸笔,开始运用题海战术来解答近几年崇礼县院试的试题。
从厚厚的一叠纸张中抽出一套,褚振元随手翻了翻,已经做过了,他皱了皱眉,又拿出一套,翻了翻,上面也有他记录的一些蝇头小字。
“竟然已经做完了么!”,恍惚中,褚振元才意识到,距离他最初拿到这份资料到现在,又过去十余天了。
“好久没有去看看褚行了”,他把刚刚铺平的纸张又收了回去,想了想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王浩宇抬头嘴里叼着一根笔杆,墨汁弄得他青蓝色的衣衫也变的污渍起来,“怎么了,还没到午时呢,振元你要出去?”
“嗯。”褚振元点点头,“好久没有去看庭庭了,今天中午我准备带他出去吃饭。”
“哦,去看庭庭啊,那你去吧。”王浩宇说完又低下了头,皱着眉头思考着桌面上的难题。
褚振元点点头,又对着陈赋川看了一眼,他的状态不比王浩宇好上多少,衣服上也有一些污渍,他们的衣服每日都会有嬷嬷过来收取,然后带回家清洗,可这连着十几天两人的衣衫皆有墨迹,墨迹洗不掉,积累着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两人也不介意,只等着院试结束后全部扔掉换新的。
“你们可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们带回来?”
“等你回来要什么时间了?”陈赋川头也不抬的笑道:”你中午和庭庭好好亲近亲近吧,好几天没见了,不要想着我俩,我们想吃什么,直接让嬷嬷去就好了。”
“那好吧。”褚振元点了点头,“我就先走了。”
“嗯。”陈赋川点了点头。
时间流逝,一天,两天,三天………,要么看书,要么做题,褚振元三人一直在重复着这样枯燥的生活,他们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但好像有彼此的支撑,这样的枯燥也并没有太难挨。就这样,日期渐渐临近,院试,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