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情况是有一小部分官军爬上了城墙,南大苗、蔡朝阳见状,带着一群自卫团军士拿着长矛就冲了过去。
这些官兵被长矛刺穿了身体,又被扔到城下摔得不成人形。
这让城下的官兵再也不敢轻易爬城,一门心思盯着巨型狼牙棒什么时候再落下来,盯着落下来的那些大石头左闪右躲。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又忽然落下无数小石子小土块,砸得他们猝不及防,头破血流。
就连知府潘石,也不知道被哪个妇人扔来的一个土疙瘩打在头上,弄得灰头土脸的同时,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紫包。
“啊呀!”大叫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又箍在了自己脸上,伸手一摸,竟是一只绣花鞋。
原来有不少妇人的石头土块都打光了,干脆把鞋脱下来往下砸,潘大人不幸中招。
“快撤,快撤。”潘石深感晦气,忙命令撤军。
这些官军见知府都跑了,自不会再战,纷纷捂着脑袋往回跑,连城下那些受伤的同伙都没来得及救。
两万人马像潮水般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退回了营寨里。
“官兵跑了,我们赢了,赢了……”
城楼上的百姓们一阵欢呼,特别是那些妇人们叫得更欢,尖细的嗓音完全盖过了男人们的叫喊。
这时,城上这些男人才明白李市长说得‘女人能顶半边天’的意思。
没看出来,平日里弱弱的女子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和勇气。
“姐妹们,大家快把饭菜拿出来给将士们,吃饱了好杀敌。”
随着狄婵儿叫道,这些妇人忙把饭菜分给军士。
这些军士接过饭菜时都发自内心的说着谢谢,听得那些妇人顿感自己的地位又高了,狄婵儿和杨灵儿则深感欣慰。
吃完饭后,赵武平吩咐大家备好滚木石块,特意吩咐人多捡些小石子、小土块运到城上,因为他也发现这些不比滚木擂石的威力小。
与此同时,他还让军士对下方受伤的官兵喊话。
大概意思是,我们李市长说过不杀受伤和俘虏,你们要是不投降就快回去吧。
那些受伤的官兵没想到,城上的人不但没有趁他们受伤杀了他们,还让他们回去。
忙连滚带爬,连扶带搀纷纷返回营寨。
虽然没有一个投降的,但这些受伤的军士也明白了一件事。
这些反贼挺言而有信的,从这点看比丢下他们不管的潘知府强。
“赵将军,我想带着自卫团的人趁胜去攻大官军的营寨。”南大苗和蔡朝阳兴冲冲向赵武平请战。
看着兴奋异常的他们赵武平很欣慰,不过却道:“不可,李市长特意告诉我们,等官军回兵救琼州的时候我们再出兵,到时我们两路夹击,定能灭了这帮狗官兵。”
对李天顺的计划南大苗是知道的,不敢在请战,问道:“不知道李市长那边打下琼州城没有?”
“是呀,我们是担心李市长那边有什么差池。”蔡朝阳也道。
赵武平笑了笑道:“放心吧,你们的李市长身经百战,智谋可比诸葛孔明,勇猛可比关羽张飞,错不了。”
听到这话南大苗和蔡朝阳放心了。
另一边,逃回营寨的潘石是越想越窝火。
伤亡已经报了上来,死五百三十二人,重伤六百零五人,轻伤一千七百六十一人,还不包括自己。
这帮人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么?
按理说一冲即溃,怎么一冲即溃的变成了官军?
就在这时,突听帐外有军士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潘石让军士进来,当军士时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军士身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爷。
“你怎么来了?”潘石问,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军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道:“不好啦大人,琼州城没了。”
“什么?”
潘石呼一下站了起来,在场的几名参将也惊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丢了府城可是大罪,朝廷追究下来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这怎么可能?”潘石叫道:“琼州府城墙坚固,里面有几百衙役,你在外围还留了据点,怎么会被反贼攻陷?”
师爷哭丧着脸道:“那个李自在先是夜袭了外面的据点,然后扮作官军诈城而入。
还有……您的家眷,我的家眷,还有在座将军们的家眷也都被反贼他们给害死了!”
什么!
潘石和几个参将浑身都是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就见师爷哭着道:“大人,您家眷的尸体小人已经给您带来了。”
“在哪?”潘石猛得挺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出来了。
师爷颤声道:“在账外。”
石踉踉跄着走出大帐,就见外面听着两辆平板车,上面躺着几具尸体。
有他的三房姨太太,有他的儿子,有他的老爹,各个脸上带伤,双目微睁,死像恐怖,一看就是被残忍杀害的。
“哎呀呀~”潘石大叫一声,感觉胸口一堵,“噗”得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