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只听宫野志保继续说道:
“为什么汤田夫人在10分钟内,可能10分钟都不到,就发病到濒死的地步?”
“虽然这么说没有证据,但要我猜的话”
“你应该是用了注射器一类的东西,直接把河豚毒素注射到了你妻子的静脉里。”
“因为,口服河豚毒素,河豚毒素最先刺激到的就是最先接触的胃肠部。”
“这样一来,毒发之后的第一时间,在手指四肢略微出现麻痹症状的同时,还应该会出现像汤田先生你刚刚那样,恶心呕吐的症状。”
“但汤田夫人还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就已经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全身性神经肌肉麻痹。”
“这说明,她很有可能不是口服毒素,而是被注射了毒素。”
“毒素直接进入了血液循环系统,所以才会先导致全身肌肉麻痹,而没有引起恶心和呕吐。”
通过分析汤田夫人的病情,宫野志保大致推测出了汤田先生的投毒方式:
“这样做,发病更快、致死率更高,几乎可以让人当场肌肉麻痹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在短短几分钟内毙命。”
“用这种见效快的给药方法,你大可以放心地假装成食物中毒的受害者,去急匆匆地为妻子呼救、叫救护车。”
“因为你很清楚——”
“口服给药的话,还有不小的几率被抢救回来。”
“但被你用静脉注射的方式打入河豚毒素的妻子,撑不了多久就会毒发濒死,根本就等不到救护车过来。”
“用这种方法,你才能保证妻子被投毒后不被抢救过来,才能保证你的杀妻阴谋能一次成功!”
宫野志保语气冰冷地讲述完这个黑暗沉重的猜测。
而汤田紧紧咬着牙齿,他没办法反驳宫野志保那种的“恶意揣测”,憋了半天也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
“开、开什么玩笑说我用注射的方法给妻子下毒,可我自己也中毒了啊!”
“那个河豚火锅里一定是有毒的,不然你们拿去检测好了。”
汤田这样歇斯底里地为自己辩解。
而宫野志保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河豚火锅里有毒,和你给妻子注射河豚毒素,一点都不矛盾。”
“毕竟,河豚火锅里的毒应该也是你自己下的。”
“不往料理里面下毒的话,你怎么把这个杀妻阴谋伪装成意外的食物中毒呢?”
“至于你自己也中了毒那也是你为了让‘食物中毒’的假象更加可信,所以把握好了剂量,控制着让自己轻度中毒而已。”
汤田听得一阵沉默。
他紧咬牙关,抵死不认:
“胡说八道!这全都是你这个小姑娘的臆测而已。”
“学了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跑出来乱说话”
“说我杀害我妻子,你有证据吗?!”
“证据?”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宫野志保的嘴角上扬至一个戏谑的弧度:
“你忘了,你的妻子还活着吗?”
“我”汤田顿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而宫野志保则是继续嘲弄着他:
“你的杀妻阴谋的确很毒辣。”
“但很可惜,你没想到,你一出门就碰到了我和林新一。”
“我们两个携手合作,即使是已经察觉不到生命征象的‘死人’,也能努力地抢救回来。”
“现在的话,你的妻子可还不一定会死。”
“是我在胡乱臆测,还是你在恶意狡辩,等你妻子醒了,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