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这两个字,不管是对真朵朵,还是假朵朵,都明显带着杀伤力。
偏偏时乐还挺能叭叭:“唉,这里的娃娃没有一个好看的,不过最丑的还是你,你长这么丑,当初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啊?我听说,是做出来白送给别人的。”
“也是了,像你那样,不白送根本没人要。”
“对了,你趁着还能看,多看看我。唉,我就是太好看了,好多人都喜欢我,我还有好多好多粉丝,他们都说我长的好看。”
“这种长的好看,被太多人喜欢的烦恼,太可惜了,你体会不到。”
时乐的叭叭,在朵朵愈发怨恨的目光中,越来越嚣张。
“砰——”
外头的走廊上,响起拍皮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清晰入耳。
原本愤恨的朵朵,听到这声音,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来。
她开心道:“我的娃娃真可爱。”
时乐白天用娃娃的其他地方,做了个简单的牵引术,用那个牵引术,娃娃的脑袋和心口会忍不住主动找过来。
他又瞥了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朵朵,朵朵的壳子里虽然换了人,可他还不能强制把里头的“人”给弄出来。
不然,弄出来后,朵朵的身体空着,会撑不住。
他要让真假朵朵全都在这里后,才能让她们换过来。
“丑八怪。”
时乐懒得再叫朵朵,于是干脆叫起绰号:“我去外头拍会球,你在这里老实点待着。”
他说着让丑八怪老实,手上却没停,直接用了根特殊的细线,把她给捆住。
房间外面。
砰砰砰的皮球撞击地面声,不断响着,与此同时,还传来了凄厉的哭嚎声。
“爸爸,妈妈,给我开门啊,我是朵朵,我是朵朵。”
那声音不停的在兰展房间外哭着,兰展还能听到,自己的门被撞的砰砰响。
“是朵朵的声音。”
睡醒后的朵朵妈,换了身家居服,她脸色发白的攥着兰展的胳膊:“我们去看看吧,朵朵在哭啊。”
“不行。”
兰展握住朵朵妈的手,硬邦邦的开口拦道:“我们不能出去。”
“乐乐说了,让我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待在房间里。”
“为了朵朵,我们现在必须忍着。”
朵朵妈到底是心软,让她拒绝女儿的哀求声,无异于是要了她的命。
关键时刻,兰展总算靠谱了回。
他牵着朵朵妈,不让朵朵妈离开他的视线。随后,房间里不怎么用的唱片机被他猛地一打开。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响亮的唱片声,震耳欲聋。
原本哭啼啼的朵朵妈,浑身一震,懵逼的看着唱片机。
兰展虽然爱听现在放的这首。可是,想到外头可能发生的违背科学主义思想的场景,他还是毅然决然换下了这首歌,转而放起了红星闪闪的军歌!
“我们是**的接班人/我们爱党/我们爱国/我们都有一颗勇敢的心/”
那慷慨激昂的军歌,别说是房间里的朵朵妈被震住,就连隔壁的时乐,都听的十分懵逼。
“人才啊。”
时乐呆呆道:“鬼故事里放军歌。”
这思路不错,军歌威严,如果是那种不成器的小鬼,还真顶不住。
可显然,撞门的那位,对这军歌也完全能够顶得住。
时乐伸出手,将门推开,准备看看一个娃娃塑料头怎么能把地板拍的这么响。
可目光投过去,下一秒,时乐愣住了。
那不是娃娃的脑袋。
那是……人的脑袋?!
时乐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还带着长发的人头,在地板上跳跃。
砰,砰,砰。
她不是在砸地板,她是在往时乐的心里砸!
“我只有头了。”
那个在地板上跳跃的脑袋,蹦蹦哒哒的朝着时乐弹过来:“你把身子借给我,把身子借给我。”
时乐:“???”
时乐回过神来:“我就算想借,你觉得,你能取的走?!”
一个脑袋,又打不过他。
就在那脑袋快要蹦跶过来的时候,时乐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地上,一条蜿蜒的黑色细线,游移着,形成一条大头鱼的形状,鱼嘴里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正无声的对着那个脑袋张开着。
吃了你哦。
嚣张的脑袋,在看清那条鱼后,陡然停止了跳跃。
时乐的心跳都在加速,可他紧攥拳头,强撑着不泄露出一丝的怯意。
他不能总那么怂巴巴的。
房间里有兰家人,有薄闻时,他要保护好他们。
就在时乐鼓着勇气,打算把那颗脑袋给扣下来时,突然,一个黑色塑料袋,将那个悬空的脑袋,扣的严严实实。
“乐乐。”
拎着塑料袋的薄闻时,抬眸看向时乐:“是不是被吓到了?”
时乐微微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他老公徒手套脑袋。
“啊——”
就在那颗脑袋被装进塑料袋后,房间里的朵朵,尖叫声几乎要把房顶给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