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星系,天星,如同地星上一样,光芒普照,正是白天。
天星人,也如同地星人一样,一颗脑袋两条腿,一双眼睛一张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三三两两的走动着,或独身一人居于静室,看上去,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唯一不同于地星的是,天星上的人烟确实稀少。
不过,天星上的灵气确实充裕丰盈。
在天星上的大陆中央,一座巍峨的宫城耸立入云。
那正是天星上唯一的政权象征——天道宫。
宫中最大的一处殿堂,乃是天心殿。
殿中,一位老者身披玄色羽衣,微微歪坐在椅子上,雪白的眉毛和稀疏的头发长长垂下,脸上的皮肉稍显松弛,似乎已经很老很老了,他的神态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疲惫。
此人正是天星人的主宰——天星帝君。
在天星帝君的身后,站立着六名侍者亲卫,四男两女,都是身穿玄衣,个个神态凛然,如泥塑石雕一样,动也不动。
在天星帝君的下首,殿中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眼泡略肿的灰袍长须老者,神态恭敬而温和,只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闪烁着贼亮贼亮的光芒。
“左梦庚。”天星帝君低头抬眼,瞥了那灰袍长须老者一眼,说道:“当初听你的建议,与陈元方和议,没有把地星人赶尽杀绝,又允许陈元方等人开辟荒星,结果,现如今的地星人作乱,居然毁了虚无宫,杀了神使,还把以前引渡的人几乎全都救了出去。这分明就是要
撕毁‘天地协议’啊。那陈元方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咱们以前给他的条件还不够优渥么?你是四大天师之首,这次朕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出来吧。有些人,可是已经按耐不住了。”
左梦庚道:“回禀帝君,其实当初签订‘天地协议’的时候,微臣就说过了,地星人未必会心服口服。陈元方更不会心服口服。现如今,地星人作乱,倒也在微臣的意料之中。”
“什么?”天星帝君微微皱起眉头来,问道:“你既然当初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还要极力促成这件事情?”
左梦庚道:“帝君,难道当初的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吗?和议,不管是对天星人来说,还是对地星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用一句比较粗俗的话来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初,陈元方就是那光脚的人,咱们是穿鞋的,他占据荒星,只要咱们不同意,他就毁灭荒星,彻底摧毁整个太阳星系,咱们纵然是比地星人强了数倍,力量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可谁愿意和他们落得一样的下场,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化成星系里的尘埃?永远沉寂?能用一纸协议,威迫陈元方那样的人千年,很不错了。”
“荒谬!”一道阴冷的嗓音忽然传了进来,接着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天心殿的门口,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踏”的往殿内走来。
天星帝君和左梦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上下被白甲白盔裹着的中年男子傲然说道:“左梦庚当年就因为懦
弱胆小,以至于误了大事,才使得天星人遭受前所未有的耻辱,帝君早该杀了他,以正视听!”
“白凌霄?!”天星帝君眉头一皱,道:“谁叫你来的?朕没有传你进来,你敢擅自闯宫?太过无礼了吧!”
白凌霄道:“帝君,您已经老了,微臣怕有些人心怀鬼胎,糊弄您您也看不出来,身为天师,微臣有责任来劝诫您,不要被居心叵测的人再度蛊惑!”
天星帝君道:“谁是居心叵测的人呢?谁又是心怀鬼胎的人呢?”
白凌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左梦庚就是居心叵测的人,他身边可是笼络了一堆心怀鬼胎的人。”
“放肆!”左梦庚骂道:“白凌霄,纵然是四大天师,你也在我之下!更何况还有帝君在此,你便这么大咧咧的闯进来胡言乱语,还口口声声说帝君已经老了,你难道忘了天道宫的规矩么?狂妄无礼!还不速速退下!?”
白凌霄冷笑道:“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法,弄那些繁文缛节,就能化解此次天星人的危机么?”
左梦庚道:“天星人现在能有什么危机?”
白凌霄道:“虚无宫已经被地星人给毁了,神使也已经死了,陈元方肯定会对天星人出手的,这难道还不是危机?你左梦庚的脑子不会已经混沌到了这种地步吧?怎么,胆小懦弱,让你连形势也看不清楚了?”
“简直是不知所谓!”左梦庚道:“陈元方不是你,他没有那么狂妄!他应该知道,以地星人的势
力,纵然再加上他经营数百年的荒星,也无法将天星人彻底覆灭!他只要不疯,便是不会对天星人出手的。”
白凌霄“啧啧”叹了一声,道:“帝君,您听见了没有?这就是您任命的四大天师之首!人家已经对咱们出手了,他却还在做梦,说人家不会动手。左梦庚,怪不得你的名字里带个‘梦’字,大白天,你的梦该醒了吧?!虚无宫难道不是地星人摧毁的?!”
左梦庚“哼”了一声,道:“虚无宫的存在,对于地星人来说,本来就不公平。当初的‘天地协议’也是不平等的协议,撕毁协议,摧毁虚无宫,解救地星人,对于陈元方来